之色,彷彿袁方的坦蕩,令他相形見穢。
眾人敬佩的目光注視下,袁方緩緩的站了起來,手扶佩劍,向著階下步去。
所有人都知道,袁方這是要親自動手,誅殺袁譚。
“主公,就讓我來殺這小子吧。”文丑上前一步,拱手請命。
袁方看他一眼,淡淡道:“文子勤,他好歹乃是你舊主,你殺他,就不怕背上一個罵名嗎?”
文丑哈哈笑道:“主公都不懼宵小流言,末將又有何懼,況且這廝與我有仇,讓我代主公殺他,也算我出一口心頭惡氣。”
文丑雖表現的無所謂,但袁方卻明白,他是想替自己揹負這殺兄之名。
他能有這份心思,袁方也就足以欣慰了。
袁方卻沒有答應,將他推開,淡淡道:“你的心意我領了,我與他的恩怨,必須由我來親手瞭解,不用你替我揹負所謂的罵名,宵小們的誹議,我自一肩扛之!”
說罷,袁方毅然轉眼,大步下階,目光冷絕如冰。
袁方就那麼緩緩而來,在袁譚眼中,卻如索命的死神,正無情的向他逼近。
慌了,袁譚徹底的慌了。
他拖著殘軀步步後退,口中驚恐叫道:“袁方,我是你的親大哥,我們的身上都流著袁家的血,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啊~~”
“哼,死到臨頭了,才想起我是你兄弟,當年你欺壓我的時候,設計謀害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起我是你兄弟!”
袁方冷笑著,面露著憎惡的冷絕表情,一步步的走上前來。
猿臂伸出,他緩緩的拔出了腰間佩劍。
那是一柄飽含憤怒,還有委屈的復仇之劍。
“袁方,你真要殺我?”袁譚狠狠咬牙,歇廝底裡的咆哮怒吼。
袁方卻只高舉長劍,平淡的答道:“我殺的就是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袁譚,安心去死吧,到了下面,替我向袁熙問一聲好。”
諷刺聲中,袁方作勢就要將劍斬下。
“賤種,我跟你拼了~~”
袁譚見無路可逃,一聲狂叫,如垂死掙扎的籠中之獸一般,瘋狂的向著袁方撲去。
只可惜,他的任何掙扎,在擁有著鍛骨中期武道的袁方眼中,都是徒勞的。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袁方毫不猶豫,長劍奮然揮下。
袁譚那血淋淋的人頭,飛落於地,無頭的身體慣性的向前撲出幾步,栽倒在了袁方的腳下。
大堂之中,張飛和文丑等諸將,拍手叫好,皆是大呼痛快。
長劍歸鞘,袁方俯視著袁譚的人頭,大仇得報的痛快,襲遍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欺我者,必殺之,我袁方說到做到!
袁方掃視一眼諸將士,高聲喝道:“把袁譚的屍體,給我拖出去,再把好酒擺上,今夜,我們不醉不休。”
大堂中,瞬間就炸開了鍋,一片歡騰。
破白馬,殺袁譚,降沮授,如此巨大的收穫,袁方焉能不喝個痛快。
痛飲了一宿,次日,直睡到日上三竿,袁方才睡過來。
睡來的第一件事,袁方就是召沮授前來,與他縱論下一步的方略。
“豫州的曹操,還有江東的孫策,都不是泛泛之輩,今我想揮師南下,先狠狠教訓一下曹操,公與以為如何?”袁方問道。
沮授卻一搖頭,正色道:“曹操雖只有一州之地,但此人乃當世人傑,想要將其擊滅,非得假以時日才行,倘若陷入南面的戰爭泥潭,給曹操拖住,就等於給了袁紹喘息的機會。”
“而河北人口眾多,只消給他幾年時間,他必又會重整出二十萬兵馬,到時就算袁紹不南下,我們想要北上奪取河北,也將難上加難。不取河北,主公身處中原之地,就要面對四方環顧的群敵,早晚必會陷入不利的局面呀。”
袁方微微點頭,他適才的話,也只是設想而已,沮授的分析,才暗合他的真正意圖。
“那以公與之見,我便應當趁勢打鐵,不給袁紹喘息機會,一鼓作氣的攻取河北。”袁方斬釘截鐵道。
“主公英明。”沮授拱手而笑。
“不過,殺過黃河之前,我還要親往一趟青州,收拾了那班想佔便宜的遼東軍,徹底的解除後顧之憂。”袁方殺機凜烈道。
當天,袁方便傳下令去,命諸軍作準備,稍加休息,隨時跟他殺往青州。
在那裡,還有那個叫作步呂,被懷疑是呂布化名之敵,等著袁方前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