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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料不到焦永軒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拿我剛才的態度說事,這叫什麼事啊?還沒等我想清楚焦永軒的用意,又被他的下一波斥責之言淹沒了思緒,越發暈頭轉向了。

“其二,陛下有言不聽,呵責大臣,無虛心請教之心,更是堵塞門下省諸位大臣的言路,行為躲躲閃閃,有失天子威儀!更失天子寬仁愛民,禮賢下士之心!臣有聞,天子之為人君者……”

我被焦永軒的長篇大論惹得暴躁不已,這下當真不是裝的了,怒吼道:“夠了!朕是來聽政的,不是來聽你的廢話!”

焦永軒面不改色,繼續奏道:“其三,陛下凡事不能自行決斷,有事必問皇后,為後宮干政大開方便之門,開本朝惡例之先河,後世必將競相效仿!”

百官競相呼應:“正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我大怒,欲要拂袖而去,卻又有數人閃出稟奏:“臣有事稟奏!”緊接著,又將左散騎常侍、諫議大夫及吏部主事焦永軒的老調彈了再彈,此起彼伏,氣勢磅礴,甚是嚇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是感謝你們的配合,當下怒喝道:“來人!將左散騎常侍、諫議大夫、吏部主事及進言的諸位大臣拖出去,各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李恩仲一個激靈,驚恐萬狀地看向我,沒有動作。我斜睨他一眼,怒道:“怎麼呆了,還不叫人!”

李恩仲一個磨蹭,忽地跪下:“臣不敢,臣不敢啊!”

“怎麼不敢了!”我一怒之下,立刻高聲直呼大門外禁軍首領的名字,“來人,把這幫目無天子的人拖下去,杖刑!”

禁軍應聲而入,開始將站在中央進諫的大臣們拖出去,朝廷大譁。李恩仲連連磕頭,卻又不敢說話。我怒在頭上,還沒有想起宦官沒有在朝堂之上發言的權利,只當李恩仲抽風,氣道:“你給朕滾下去吧!”

李恩仲想走不敢走,要留也不敢留,只好連連磕頭:“陛下,陛下,不、不……”李恩仲記性比我好,更守規矩,此時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焦永軒被拖出去時仍在高聲諫言:“陛下行動猶豫不前,決斷無能,當為牝雞司晨之故!陛下當聽臣——”不待他說完,我急令禁軍趕緊將這個多話的大臣拖出去。

終於,一直在旁圍觀,時任尚書省戶部度支員外郎的崔植當即閃出,急忙奏道:“陛下,本朝律令規定,刑不上士大夫!望陛下三思!”

我一愣,方才看向李恩仲,李恩仲如獲救命稻草,急忙磕頭道:“正是如此。”

我無可奈何,一跺腳,只好高聲喝止禁軍:“罷了,杖刑終止!退朝!”說罷,拂袖離開朝堂,怒氣衝衝向東宮走去。

一離開議事殿,我便放慢了腳步,回頭看李恩仲等人是否跟上。李恩仲已經氣喘吁吁小跑跟了來,看我停下,方才小心試探地問我:“陛下?”

我平靜下來,雖然心臟還是有些劇烈地跳動著,證明剛才我確實動真火了,對他說:“剛才,辛苦你了。唉,朕都不知道自己也是這麼容易生氣。”

李恩仲鬆了一口氣,小心地道:“朝廷鬧這麼大,只怕皇后那兒,陛下過不去。”

“唔——”我也有些惴惴,不敢去鳳臨宮,生怕剛進門就看見書金屏正等著對我說教呢。到時候我該用什麼樣的謊話矇混過去呢?書金屏能夠看穿我所說的話是真話,抑或是謊言。到時候被揭穿了,彼此都會很尷尬。

此時,一名宦官走來拜見:“陛下,太上皇老人家請你過去。”

我便答應了,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名宮女邁著步子走來道:“陛下,皇后娘娘請你過去一敘。”

李恩仲瞧著我,我看了他一眼轉頭對宮女說:“你來遲一步了,父皇正好叫我過去呢。等這邊完了,有空的話我再過去吧。”

宮女行禮後便轉身回去傳話了,我則跟著高祖派來的宦官前往太一宮。高祖並未擺出嚴肅的面孔對我訓話,而是在御花園的一處水榭上招呼我陪他欣賞畫。我不知所以,只好趕緊低頭看高祖新收藏的一副名家手跡。

我雖然善畫,也看得懂畫的好壞,卻對畫的鑑賞一知半解,畢竟我雖然有心觀摩歷代名家真跡,奈何數年來的政務生涯已經消磨掉了我的大半時光,能有時間畫畫就不錯了,哪還能鑑賞收藏名畫呢。

忽然,高祖問我平時都是怎麼作畫的。我老老實實回答說:“隨心所至。”

“你畫一個看看。”

我只好領命作畫,提著筆對著面前的白紙開始發呆,不知畫什麼好。可高祖在旁,又不得不硬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