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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望著河面,只是春天,水勢還小,不由道:“今年水勢可能很大,那邊移民怎麼樣了。”爺爺聽了,反問道:“清宇兄從哪得知,水勢很大?”道長臉色一窘,哈哈笑道:“猜的唄。你也不是說過,未雨綢繆。再說了,春秋輪迴,潮漲潮落。隔上二十年左右,就會來一波洪流。已經平安十幾年,也快來了。”爺爺點下頭,道:“還多虧了許豪,已經搬了一多半,只剩下一千戶左右,盤踞在那裡。”

道長抬眼一望,朦朧的河面,駛過一隻漁船,道長連忙大喊道:“船家,船家,過來。”船家把船駛過來後,我們就跳上了漁船。仔細一看,船家五十出頭,精神飽滿,面露紅光。道長讚道:“船家好精神!”船家呵呵一笑,雙手使勁一抖,船開往河中央,笑道:“日曬風吹的,能不精神。”我坐在船尾,不由想起那具女屍了。一年前,我只有爺爺,還有遠方的母親。如今多了道長,也有陳文樹。年年春雨,也不知母親如何。

船盪開水波,行了一程,來到水閘處。道長給了船家二塊錢,一行人下船了,爬上河堤,來到許豪落腳點。落腳處離河堤不遠,用竹竿搭了一個大帳篷。初時有二十多個人,鄉親搬得差不多,也就走了一半,只剩下十來個。我們還沒走近帳篷,就看見青煙縷縷,消散在雨中,帳篷裡傳來吆喝聲。進去一看,裡面擺了一個大鐵鍋,一個人在做飯。其餘人蹲在地上,湊了幾桌牌局,都在耍撲克。許豪光著身子,把地板拍了一下,喝道:“出牌呀,像個娘們!”話還沒說完,就抬頭看到道長和爺爺了,於是讓另一人接替,迎了上來。

我和陳文樹見裡面熱鬧,也不肯離去,在一旁看著。三個人丟下我們,來到堤上,爺爺問道:“剩下的一千戶居民,你準備怎麼辦。”許豪目露憂鬱,沉聲道:“這場雨過後,準備動槍了。”道長聽我,眼中一亮,對爺爺笑道:“我說不用來,你偏要看看,回去吧。”走了一會,三個人回到帳篷,我們隨著爺爺道長回去了。

許豪心中沉悶,坐在凳子上,望著外面細雨,一言不發,彭原見了,走過來問道:“豪哥,有什麼心事?”許豪看了他一眼,道:“把鳥槍拿出來,我們打點油水去。”彭原聽了,大喜答應,這段時間,他們吃得都是大鍋飯,早想換胃口了。連忙拿出二把鳥槍,隨許豪出了帳篷,來到林子。一路跌跌撞撞,或沉穩,或矯健,倒打了五六隻飛鳥,用繩子繫著,掛在腰間。不知不覺,就來到河堤了,一頭耕牛在坡上吃草,許豪走了過去,離它十幾米遠,覺著鳥槍,對準它眉心。彭原見了,大吃一驚,連忙把槍往旁邊推,口中直嚷:“豪哥,豪哥,你這是幹什麼!”

許豪把他扒開,冷道:“你讓開!”彭原見許豪臉色陰沉,心中茫然,不知所措,不敢看那頭牛。許豪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扣動扳機,“碰”的一聲巨響,青煙飄過。彭原猶豫半天,小心回頭一看,耕牛卻沒倒下,只是抬著頭,警惕的盯著他們,良久後,繼續低頭吃草。彭原見許豪打在樹上,鬆了口氣,道:“豪哥今天怎麼了。”許豪把槍扔給他,道:“那些不肯搬的,讓他們吃子彈!”說完後,邁開步子,往遠處走去。彭原接過槍,茫然的望著前方,許豪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雨水中。

當天夜晚,一群人把野味都煮了,痛苦吃了一頓。第二天許豪把他們喚醒,雨已經停了,外面綠油油一片,還滴著昨夜的雨水。事情完結的差不多,謝書記也不來了,剩下的事,都交給許豪。卡車也給換了,弄了一箇中型拖拉機。上午九點左右,許豪帶著一幫人上了車,來到一戶村裡。這個村村長,卻是爺爺頭次碰見的那個,和氣友善,脾氣稍倔,留戀土地,帶著幾十戶村民,死活不搬家。許豪客氣了三個月,這次就來硬的了。直接來到村長門前,猛的一腳,把門踹飛。村長正在後屋,聽到響動,連忙趕了出來。兒子拿著把鐵鍬,跟著過來,見是許豪,村長氣的渾身發抖,罵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擅闖民宅,還有王法沒,小心我告你。”

許豪冷哼道:“王法,我就是王法!”說完回頭對後面幾個人道:“許強,帶五個人,把他家田平了。”許強早得到許豪暗示,也不太絕,十分地,平三分就可以了。許強嘿嘿一笑,帶著幾個人往村長田裡去了。村長兒子大急,提著鐵鍬,就要追上去。彭原拿著鳥槍對準他,喝道:“幹什麼,老實待著!”村長連忙攔住兒子,朝許豪怒目而視。沒過多久,許強帶著人回來了,泥濘的褲腿上,沾滿菜葉,對許豪道:“豪哥,搞定了。”

許豪點下頭,只見屋裡一條狗搖著尾巴,在屋裡竄來竄去。於是接過彭原手中鳥槍,一槍嘣死了,淡然道:“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