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親切感。
“呵呵,莫不是三殿下已經知道了今日朝陽客棧之事,早早的等著我來?”朱真有些意外的望著古箏旁正散發著濃郁酒香的爐子,一旁的婢女見到朱真到來也不驚奇,將酒壺從爐子上拿起,替三殿下和朱真斟酒。
“呵呵,神秘少年力壓玉京一霸,果斷出手震驚黑甲群雄。這樣的故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我知道了又有何奇怪。倒是今日早晨,喜鵲鳴上枝頭,料定今日必有客來訪,所以早早的備好了青梅酒,就等著你來呢。”三殿下笑盈盈的端起酒杯,撇了撇朱真,朱真聞言,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兩人一笑一答的便將朝陽客棧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風雲暗湧(二)
“如此說來,這鄭飛倒也算得上是將門之後了,當得起虎父無犬子的稱號,想當年我黑甲軍所過之處,敵人無不聞風喪膽,黑甲軍更是所向披靡。哎,至從鄭將軍之後,黑甲軍再沒了往日光環,原本已經平息的邊疆戰火卻再度燃起,最終還是苦了龍啟國的百姓啊。”三殿下李承志此刻已醉意朦朧,雙眸中閃爍著淡淡的哀思。
“是啊,看得出來,鄭飛也很懷念那個時候的黑甲軍,今日本該處死幾名黑甲軍的,最終還是心軟,用割發代首留下了黑甲軍的腦袋。”朱真輕聲一嘆,禁不住酒意打頭,轟然沉睡了過去。
“朱兄,朱兄?”李承志見朱真昏睡了過去,露出一抹孩提般的微笑,用手推了推朱真,見其毫無反應之後便叫來下人,將朱真送入廂房,好生照看,自己卻連夜策馬而回。
東宮,紅燭在房中傳出陣陣幽香,透過薄薄的紗幕,房中隱隱傳出陣陣淫靡之聲,不時的有幾聲少婦的噌叫。
沐青陽露出一臉焦急之色,奈何太子行雲雨之事,身為下臣豈有阻攔之理,加上深諳其道的沐青陽,平日裡也最恨別人打斷他的好事,所以即便是內心著急,沐青陽仍然守在門口。
時間緩緩流逝,房間中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直到歸於虛無,便是沐青陽也暗自驚訝太子的戰力,卻不知道太子因為所習功法之故,採陰補陽,修真煉道。
半響,一臉雲淡風輕的太子披著褻衣,白皙的面頰上現出一抹異樣的血色,平添一種妖異之感。
“說吧,三更半夜的闖入太子宮,事先提醒你,如果沒有正事,是來尋本王開心的,那你就別回去了。”
沐青陽聞言,全身不住的顫抖,若篩糠一般的將朝陽客棧的事情說了出來,半響,太子云淡風輕的朝沐青陽揮了揮手,也不見其言語。
沐青陽不明所以,自己在太子面前加油添醋,將鄭飛說成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專門和太子作對的人,沒想到太子盡然不生氣?
懷著不明所以,沐青陽離開了東宮,望著沐青陽的背影,太子輕哼一聲,“沒用的廢物,整天除了惹事就不會幹點別的,要不是沐親王的關係,我早便廢了你。鄭飛嗎?有機會倒是要招納過來,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心機,倒也配得上少年英雄四個字了。”
木秀於林
三日後,一名身著錦衣的宦官乘著硃紅色的轎子停在了朝陽客棧門口,之後,兩排黑壓壓的御林軍將客棧重重圍住,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老太監一臉平和,雙手高高的舉著金黃色的錦書,站在客棧中央,露出一臉嚴肅之色,對著眾人高呼:
“聖旨到”
聞言,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整個朝陽客棧落葉可聞,老太監滿意的點了點頭,清了清鴨嗓子,對著眾人高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日,四海初平,人心歸一,北部吳闊族興兵反叛,百姓慘遭屠戮,若置身水火之中,苦不堪言,朕著實心痛。特著急天下群雄匯聚朝陽客棧,例行兵考,授威武將軍,領精兵北上平亂。朕期盼天下太平,若久旱期盼甘霖,萬望諸位俠士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出策出力。即日起,所有朝陽客棧俠士前往練兵場,進行考核。凡有過者,朝廷必有厚謝,若有臨陣退縮者,就地斬立決。”宦官說完,將聖旨輕輕合上,掃了掃大殿中的江湖草莽,露出一臉不屑之色。
“諸位,這就動身吧,咱家把醜化說在前頭,皇恩浩蕩,頒下詔書,給了諸位建功立業的機會,如果有人乘機意圖不軌,咱家第一個不饒他。”
說完,全身散發出凜冽的氣勢,讓所有人心中一驚,這老太監可不簡單,光憑這份威壓,便已經有了先天武者的氣息。最終,老太監將目光停留在不遠處鄭飛的身上。鄭飛似有所聞,抬起頭來,與老太監對視一眼,內心濺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