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聲音讓所有黑甲軍的將士都為之一凜,王安虎更是心驚,望著眼前的鄭飛,他忽然看到了多年前那道熟悉的身影,晶瑩的淚花奪眶而出。
“誓死衛國,勇武忠魂。”
鄭飛聞言,冷冷的掃視著跪著一地的黑甲軍,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低著頭,露出一臉羞愧之色。
“馬天雷,你告訴我黑甲軍的軍規第一百零一條是怎麼說的?”
馬天雷聞言,全身再度顫抖起來,雙膝跪地,重重的磕頭認錯,“少將軍饒命,我等並不知道少將軍在此,還望少將軍看在我等曾今追隨過將軍的份上,繞過我等性命。”
“說~”
“黑甲軍第一百零二條軍規規定,見玄鐵令如見將軍,不得以下犯上,不得挑戰軍威,不得危害百姓,違者殺無赦。”馬天雷好似認命一般的輕聲嘆了口氣。
“好,很好,今天我就是要讓你們記住,黑甲軍不是別人的親衛,更不是他人的走狗,你們象徵著龍啟國的軍魂。”鄭飛說完,猶若清風一般的消失在原地,僅一瞬之間,所有的黑甲軍的青絲被鄭飛劃斷。
速度太快,快到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風中飄散著黑甲軍的青絲,所有跪在地上的黑甲軍面色蒼白。
“父親曾今在我面前驕傲的對著我說,黑甲軍是父親的驕傲,他能夠十年不敗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有黑甲軍。念在你們也曾有功於龍啟國,今日我便割發代首,將你們的性命暫且幾下,還不給我退下。”
黑甲軍的將士雙眸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望了望鄭飛,旋即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朝遠方走去,留下了一旁滿臉蒼白的沐青陽。
此刻,鄭飛正露出一臉嗜血之色,全身散發出恐怖的靈魂威壓,戰馬之上的沐青陽好似面臨天威一般,幾番掙扎,便要策馬回去。
“慢著,沐三爺,回去之後,待我像沐王爺問好,順便替我告訴他,黑甲軍不是一般的親衛,它同時代表著龍啟國的軍魂。”
沐青陽聞言,再沒了橫行的念頭,一臉蒼白的轉過身去,揚長而去。鄭飛望了望愣在當地的朱真,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朱真確實被鄭飛給驚住了,高深莫測的武功,臨危不懼的氣度,治軍的威嚴,全身散發出若有若無的威壓,這種感覺哪裡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該有的氣質?
便在此時,前方再次戰馬飛揚,一名身著紫色官袍的武將在看見朱真之後,連忙翻身下馬,恭敬的列在朱真身旁。
“公子受驚了,末將聽聞沐青陽調動黑甲軍在朝陽客棧尋公子晦氣,就急衝衝的趕來了,這中間似乎發生了某些變故?”
朱真見狀,面色一冷,輕哼一聲,“曹大人,你這中書令當得好啊,回去好好調教調教你兒子,別整天跟在沐青陽後面鬧事。”
曹霆聞言,面不改色的低著頭,“末將治家不嚴,驚擾了公子,一定尊公子吩咐,重重責罰犬子。”
說完,帶著大隊人馬再次回去,臨走之時,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朱真身旁的鄭飛。
風雲暗湧
“嘻嘻,朱公子可是個厲害人,這曹大人怎麼著也是個中書令,朱公子也不見得給他留一點面子?”王曉萍望著灰頭土臉回去的曹霆,心中大快,忍不住嬉笑道。
朱真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曹霆不過是仗著太子勢力,從一個末流小吏,一躍成為中書府令,若論及才華,實在不敢恭維。此人最好趨炎附勢,也極懂察言觀色。我不給他好臉色,卻也並不俱他。”
被沐青陽這一鬧,朱真也沒了喝酒的興趣,幾番客套之後,策馬而回。望著朱真的背影,鄭飛暗自嘆了口氣。
“公子,你為何嘆氣?公子不知道,今天看著公子訓人的那一套,曉萍好生羨慕。”王曉萍面色一紅,有些嬌羞的望了望鄭飛。
鄭飛聞言輕聲一笑,“好了,這也並非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不過是替父親難過罷了。所謂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父親死後,朝廷懼怕黑甲軍的勢力,便將黑甲軍給分散了出去。現在的黑甲軍已經名存實亡了。”
玉京城東面有個桃林,桃林深處蓋著一個優雅的小院,院中荷花盛開,遠處隱隱傳來陣陣清脆的琴聲。
“三殿下倒是好興致啊。”遠遠的傳來朱真的聲音,院中的少年平靜的面頰上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雙手也從古箏上滑了下來。
“朱兄來得正是時候,三月正是青梅盛開,我們不妨仿效仙賢,煮酒論英雄如何?”少年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和善,只一眼便能給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