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缺少休息,才會越來越嚴重。”
連默搖頭,不小心牽動背後的傷,他疼得微蹙了下眉頭,“不是,依諾,你這是創傷後應激症,沒有及時找心理醫生調節,後面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剛好認識一位心理醫生,我給她打通電話,看她還在不在辦公室,她在的話,我們現在就過去。”
“連默……”宋依諾想要阻止,他卻已經撥通了電話,她望著他,心裡始終無法對他調換頭髮樣本的事情釋懷。但是在她情緒最崩潰時,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恰恰就是他。
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緣分?
宋依諾發愣的片刻功夫,連默已經與心理醫生約好,馬上帶宋依諾過去。他掛了電話,目光深幽地望著她,“依諾,我朋友的辦公室就在這附近,過一條街就到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我……”宋依諾遲疑,早上她問嚴城找心理醫生,是為了連清雨,沒想到下午就輪到她去看心理醫生了。她感覺得到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也許連清雨並沒有想做什麼,是她把她想得太壞了。
連默似乎知道她在顧忌什麼,他柔聲安撫道:“許多人認為,去看心理醫生就是承認自己有精神病,其實不是這樣的,心理醫生主要是根本我們自身的情況作良性誘導,讓你從挫折與創傷中走出來,從心理上接受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減輕思想負擔。”
“我……”
連默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鼓勵道:“依諾,曾經那麼多的挫折,你都戰勝了它們,走了出來,這一次你一定也不想輸對不對?讓心理醫生幫助你,就當是與知心好友聊一聊,你要實在感覺不舒服,我們就離開,好不好?”
宋依諾咬了咬唇,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
連默帶她來到心理諮詢中心,一位穿著職業幹練卻又不失時尚的漂亮女人等在那裡,看到他們到來,她笑道:“學長,你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算起來我們也有一年多沒有聯絡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你存在感這麼強,想忘記很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宋依諾,依諾,這是我大學的學妹,季知禮。”連默道。
宋依諾伸手與季知禮握了握手,“季醫生,你好。”
“宋小姐,久仰大名,歡迎歡迎。”季知禮很熱情,笑起來的時候非常漂亮,一笑傾城,說得大概就是她了。
“謝謝。”
“我們進去吧。”季知禮放開她的手,指著自己的診室,宋依諾回頭不安地看著連默,連默向她點了點頭,“依諾,去吧,什麼都不要擔心,把你心裡的困惑告訴知禮,她會幫助你。”
宋依諾咬唇,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絞緊,季知禮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知道她現在很緊張很焦慮,她推開診室的門,請她進去。
宋依諾走進去了,季知禮在她身後關上門,她指著一旁的貴妃榻,對宋依諾道:“宋小姐,請你躺上貴妃榻,放輕鬆,我是來幫你的。”
宋依諾脫了鞋子躺在貴妃榻上,季知禮拿了薄被來蓋在她身上,然後拿了一瓶能讓人神經放輕鬆的精油倒進薰香燈裡,室內慢慢飄起這股幽香。
季知禮坐在貴妃榻旁的椅子上,她看著宋依諾,聲音放柔,“宋小姐,現在請閉上眼睛,讓腦子放空,什麼都不要想,慢慢放輕鬆,想象自己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遠處青山綠水,偶爾有幾隻白鴿從蔚藍的天空飛過,風景很美好,世界很美好。”
宋依諾依言閉上眼睛,想象著季知禮所說的景象,但是怎麼都進入不了那種場景,她雙眉緊蹙,額上冷汗冒了出來,她猛地睜開眼睛,像是瀕臨絕境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氣。
季知禮看著宋依諾坐起來,這是第一次她對病人實施催眠失敗,宋依諾的心防很強。
“宋小姐,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們對病人的資料絕對保密,你來這裡諮詢的事情不會被任何人知道,現在我們再來一遍,OK?”季知禮聲音依舊柔美,不給她任何壓力。
宋依諾搖了搖頭,她說:“我最近心裡壓力很大,在美國被綁架只是一個誘因,讓我產生壓力的是周圍的人,她們讓我覺得愛上一個人是罪惡。”
季知禮注意到她的身體在貴妃榻上移動,這是不安的表現,隨即她說到愛上一個人是罪惡時,她雙手交疊環在胸前,那是一種尋求保護的姿態,她似乎正被這個問題深深地困擾著。
“依諾,我能這樣叫你嗎?”季知禮想要走進她的內心,就必須拉近與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