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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丟了菸蒂,伸腳摁滅了煙,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他心中一喜,連忙轉過身去,就看見韓美昕從單元樓裡出來。
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就知道這女人捨不得他,這不就追出來了,雖然遲鈍了一點,至少她是追出來了。他神采飛揚,快步迎上去,黑眸裡盪漾著淺淺笑意,他道:“韓美昕……”
韓美昕走到薄慕年面前,將手裡的行李箱交給他,她面無表情道:“這是你落下的行李箱,帶回去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薄慕年臉上的笑意凝滯住,他盯著她,神情變得越來越恐怖。什麼叫蹬鼻子上臉,他這算是見識到了。他就是缺心眼,才會愛上這麼個糟心的女人!
他拽過行李箱,滿臉陰沉的轉身,大步離去。
第377章 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薄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薄慕年渾身散發著冷寒的氣場,站在落地窗前,抽菸抽得越發重了。從離開金域藍灣回到辦公室,他身上那股暴戾之氣就越來越甚,想揍人!
不能揍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他心裡這股怨氣就無處可發洩。他就想不明白了,那晚和他做的時候,她還歡歡喜喜的,怎麼醒來就翻臉無情了?
老男人不肯在心裡承認,他被那個女人玩弄了。這些天他得有多糾結矛盾啊,每每夜深人靜,耳邊就會響起那道嬌媚的女聲,直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奔騰不休。
她說想他啊,想得心都痛了,他以為她真的想他,可當他站在她面前,她卻冷冰冰的說不要再見面了。就算是欲擒故縱,這也太過了!
他又吸食了一口煙,想不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莫非是他吃幹抹淨了就走,沒有等她醒來,太太生氣了?
他左思右想,想給她找個理由,也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太太很矯情,難道是害羞了?明明心裡恨不得他留下,恨不得撲進他懷裡訴說思念,偏偏就是說不出口,要裝疏離?
薄慕年抿緊了唇,心裡那個矛盾糾結啊,和韓美昕斷斷續續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她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他觸碰不到,偶爾興起,也是碰一鼻子的灰回來。
如果不是那晚她喝醉了,小小的洩露了一下心思,他只怕到現在都以為,她對他真的無動於衷。可是他是不是會錯意了?她真的對他沒有感情,是他太想念她了,那晚出現了幻聽?
可是纏綿至深時,她在他身下叫得那麼歡暢,就像貓兒一樣,媚進了骨子裡,這些年來,他們不是沒有上過床,她卻很少有這樣動情的時候。
多半時候,她都在他身上苦苦壓抑著自己,難道還要再灌醉她一次,她才會撤下心防?
薄慕年兩指捏緊了菸蒂,神情陰霾重重,他要和太太相親相愛,怎麼就那麼難?
辦公室裡響起了敲門聲,薄慕年轉過身去,看見徐浩推開門,戰戰兢兢地走進來,大概是從外面的助理那裡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小心翼翼道:“薄總,您找我有事?”
薄慕年掐滅了煙,大步走過去,問道:“我去法國那天早上,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徐浩腦子打了結,半天才反應過來,薄慕年在問什麼,他道:“那天我送您去機場後就回到酒店,在酒店外等了幾個小時,都不見薄太出來,然後我去問前臺,前臺說薄太已經走了。我進去收拾您的衣服,撿到了這個。”
徐浩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鍊,這條項鍊他隨身帶著,就等薄慕年回國後給他。他戰戰兢兢地把項鍊遞過去,完全不敢看男人更陰沉的俊臉。他道:“項鍊像是被拽下來的,從中間斷了,我本來打算拿去修,又擔心出岔子。”
薄慕年看著掌心裡的項鍊,那是他的心意,她居然說扔就扔,他氣得臉色鐵青。這下所有給她找的理由都不成立了,她就是厭惡他這個人,才不願意戴他送她的項鍊。
他記得,他當時還給她留了紙條,她若看見了,又怎麼扔了這條項鍊,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她不稀罕。
薄慕年頭疼欲裂,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攥著項鍊,一揚手扔了出去,一聲細微的聲響,項鍊不知被扔到哪個角落裡,他猝然大笑:“好樣的,韓美昕,我送你的你都不稀罕,好,很好,非常好!”
徐浩聽著他近乎狂狷的聲音,嚇得僵站在原地,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男人的臉,這是要氣得有多狠,才會這樣失望與難過?
薄太這個小妖精,總是知道怎麼拿捏薄總的心,唉!
……
韓美昕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