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將黃廣德繩之以法才是!”
陶墨放在大腿上手緊握成拳。
老陶道:“黃廣德能夠稱霸方這麼久,朝廷上上下下人脈功不可沒。想要扳倒他,恐怕不易。”
顧小甲冷哼道:“有什麼大不了人脈?”
老陶道:“聽說黃廣德自稱是顧相門生。”
顧小甲愣住,“顧相?哪個顧相?”
老陶道:“京城有幾位顧相?”
顧小甲看向顧射。
顧射淡淡道:“他連妻舅尚且不顧,何況外人。”
顧小甲縮了縮肩膀。
老陶雖不知顧射口中妻舅是誰,卻也知道他已撇清了顧環坤與黃廣德關係。如此也好,他也不想日後將顧相牽扯進來,讓局勢更為複雜。
顧射道:“朝中黨派林立,縱然不姓顧,也可以姓別。”
“你是說……”凌陽王?老陶想起那匹馬。但隨即又將話吞了回去。雖然金師爺目前與他們同坐條船,但難保日後不會有意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還是將這件事藏了回去。
顧射看了他眼,已明其意。
不料金師爺卻想岔了,“莫非你是說史太師?”
自從雪衣侯遠走西南,朝中便是顧相與史太師兩派對峙。皇上對二人都寵信有加,卻從來不為兩人紛爭做任何勸說,只是在他們鬥得厲害時候,下到讓人閉門思過聖旨。
所以,若黃廣德靠山是史太師,倒也是件棘手事。
金師爺道:“覃城知府不是說,史太師侄子要來了嗎?”
顧射眼中閃過抹詫異。此事他事先並不知情。
老陶道:“你是說,他是黃廣德派來?”
金師爺道:“黃廣德派是派不動他,只怕是用了什麼法子,把他引過來。”
95、姻緣我定(五) 。。。
堂中氣氛凝重。
他們明明知道黃廣德在背後搞風搞雨,偏偏苦無證據,這樣被動挨打滋味實在難受!
老陶突然道:“你們說,若是黃廣德遇刺身亡,這天下會不會太平得多。”
金師爺大吃驚道:“萬萬不可!”
老陶佯作無辜道:“我不過就此問,又不是要去行刺他。”
金師爺哪裡猜不到他心思,便道:“黃廣德作惡多端,夙仇不知凡幾。像他這樣人,只怕睡覺都請人幫他睜著眼睛,要刺殺他談何容易?縱然事成,個知府被殺,朝廷又怎能睜隻眼閉隻眼?到時候又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有心人,平添多少冤死魂。”
老陶乾笑道:“我不過希望有人仗義出手罷了。”
金師爺道:“要扳倒黃廣德說難也不難。以他斑斑劣跡,只要手眼通天,刑部、大理寺、監察院,再不濟御史臺,總有個能扳倒他。”
他說了手眼通天,諸人免不了將目光看向顧射。
顧射緩緩道:“費時。”
金師爺道:“顧公子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老陶和陶墨想起那匹馬,那封信。
顧射默然不語。
金師爺看看顧射,又看看陶墨與老陶,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面色僵了僵,隨即笑道:“說來說去,還沒說到如何應對史公子呢。”他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又怎會不知什麼事該知道,什麼事該裝作不知道。
老陶道:“不知道他是何樣人,如何應對?”
顧小甲突然道:“若你們說史公子是史千山話,我倒知道些。”
眾人目光紛紛投向他。
顧小甲頓時有種被矚目得意,連帶說話聲音也高亢起來,“聽說他從小與史耀光交好,所以很討史太師歡心。他父親原本是個扶不起阿斗,但是看在他份上,史太師還是為他安排了個不大不小官當。”
金師爺道:“史耀光其人風評不佳,如此看來史千山只怕也是個紈絝子弟。”
顧射道:“不盡然。”
顧小甲點頭道:“不錯。我每年回京城都能聽到很多人罵史耀光,對他荒唐事如數家珍,但是史千山倒沒什麼讓人語詬惡行。若定要說,只能說他與史耀光同流合汙吧。”
老陶道:“這樣看來,這個史千山只怕不簡單。”出淤泥而不染之人可以說高潔,也可以說獨善其身。
金師爺道:“這麼來,他來意就更值得提防了。”
老陶與郝果子面色凝重地頷首。
門房突然跑進來,對顧射道:“顧公子,您府上有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