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恐怕不是真病,但出爾反爾只怕是事出有因。
郝果子突然道:“會不會是黃廣德暗暗動了什麼手段?”
顧小甲皺眉道:“黃廣德哪有這麼神通廣大?盧鎮學在觀音廟裡說要接官司,他在千里之外就知道了。”
郝果子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盧鎮學事又確確透著詭異。
顧射道:“盧鎮學家中有什麼人?”
顧小甲回想了下道:“有傳聞說盧家有兩位老爺在京城當官,而且祖上還出過太傅和尚書。”
郝果子咋舌道:“真看不出他還有這樣家世。”
顧小甲冷哼道:“京城官多了去了,有什麼了不起!”
郝果子想起顧家那位京城當官大老爺,無聲地扁了扁嘴巴。
陶墨聽他們分析來分析去,越聽越糊塗,忍不住道:“其實真病也好,裝病也好。他既然不願意打這場官司,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
顧小甲道:“若是能強他所難,我定樂意為之。”
郝果子在旁小聲道:“這算不算是強搶民男?”
顧小甲啐了口,“少胡說八道!”
馬車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回了衙門口。
陶墨下了馬車,心中還有些戀戀不捨。他察覺自己對顧射依戀越來越深,是貪婪顧射溫柔,二是害怕下次再見,顧射不復溫柔。
如此矛盾心情讓他下了車之後,還拖拖拉拉地不肯走。
顧小甲有些不耐煩,但看顧射不催促,也只得將話嚥了下去。
縣衙衙役見陶墨回來,早溜煙地回去稟告老陶。
因此當陶墨與顧射約定明日再會之期,正要告別,就見他匆匆忙忙地跑出來,將陶墨拉到邊,小聲道:“少爺,大事不妙!”
顧射掀簾看到金師爺出來,眼波微動,開口讓顧小甲停車。
顧小甲剛剛看到老陶神情凝重出來,心中就按捺不住好奇,不等顧射吩咐,馬就已經被勒停。
老陶附著陶墨耳朵說了句話,陶墨臉色驀然白。
顧射從馬車上下來,緩步走到陶墨身側,“何事?”
陶墨深吸了口氣道:“樵夫在獄中自盡了。”
顧射皺眉。
樵夫死,這樁案子就成了無頭公案,再要翻案談何容易。
堂中諸人臉色都不大好看,猶如被人當頭瓢涼水,又冷又凍又氣又急。
金師爺在官場混跡多年,這種事又豈會是頭次耳聞?他嘆了口氣道:“我聽說鄰縣縣官將這案子交上去之後,遲遲沒有音訊,拖了段時間。鄰縣縣官幾次三番派人去打聽,都石沉大海,不想沒過多久,樵夫就在牢房中撞牆自盡了。”
顧小甲道:“哪裡有這麼巧事情!我看多半是那個鄰縣縣官怕夜長夢多,所以不做二不休,把樵夫逼死在牢中!”
金師爺道:“無憑無據,不可妄加揣測。”
顧小甲道:“難道你真信天下有這樣巧合之事?”
郝果子道:“我只覺得最近巧合之事未免也太多了些。”
老陶問道:“還有何巧合?”
郝果子遂提了盧鎮學抱病不起之事。
老陶道:“聽起來,倒像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操縱。”
顧小甲道:“就是這樣。”
老陶看向顧射,“顧公子以為呢?”
顧射道:“我現在心中只惦記件事。”
老陶等人聽他惦記件事,便知此事非同小可,個個洗耳恭聽。
顧射徐徐道:“何時上茶?”
老陶等人:“……”
茶香四溢,熱氣嫋嫋。
老陶看著慢條斯理喝著茶顧射道:“顧公子如今可否說說對此事看法?”
顧射放下茶杯,淡然道:“茶葉倒還過得去,只是泡茶手法尚待改進。”
老陶端茶喝水,不再言語。
金師爺道:“樵夫之死只是掩蓋了晚風之死真相。而晚風之死卻只是另件陰謀冰山角。如今真正可慮是,對方究竟要什麼。”
陶墨看向顧射。
顧射泰然自若。
老陶和郝果子對視眼。郝果子到底沒有修煉成精,臉上流露出些許不安。金師爺默然地看在眼裡。
顧小甲道:“有陰謀才好。有陰謀就說明他不會就此罷休,還會折騰些什麼出來!”
陶墨道:“可憐晚風與樵夫兩條人命。”
顧小甲道:“你若真惋惜這兩條人命,便更該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