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只怕又有的他頭疼了。
陶墨正在恍惚,只聽了個“收”字就跳起來,滿臉通紅道:“收?我哪裡說要收?”
金師爺狐疑地看著他。
陶墨聲音漸低,“我哪裡能收得了他。”
看來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金師爺點頭。
隨後,郝果子將他送回府,再轉回衙門不提。
清晨,霧天。
陶墨睡得正香,突被一陣敲門聲驚起。好不容易鑽出被窩,披起衣服開門,就看到郝果子哆嗦著兩條腿,一臉見鬼的表情,“出,出人命了!”
陶墨一激靈,“誰出人命了?”
郝果子愣了下,好半天才想起來,“佟府的,佟姑娘……自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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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名師高徒(四) 。。。
佟府的佟姑娘在談陽縣也是一大茶餘飯後的談資。且不論她二十歲尚未出嫁的高齡,單說她的彪悍,便足以說上三天三夜。如今她突然自縊,雖然還不知原因為何,但好事者早將陶墨拜訪一錘先生之事聯絡起來。更有傳言云,佟姑娘乃是不想嫁給陶縣令,哭求父母無果之下,才年紀輕輕上了吊。
總之,各種謠言如雪花片般籠罩住整個縣,折騰得新春前夕更加鬧騰。
佟姑娘雖說是自縊,但鬧出了人命,縣衙還是要照例過問。崔炯一接到訊息就帶著仵作去驗過屍。儘管那時還沒有流言蜚語傳出,但佟府在當地是大戶,與一錘先生又有姻親關係,自是輕慢不得,頭頭腳腳查得十分細緻。
佟姑娘的父母哭得厲害,卻毫無怨氣,顯然對此結果並不意外。
崔炯盤問半天,見人證物證和屍體都毫無可疑,才回縣衙稟報陶墨。
陶墨聽了立時唏噓了一番。雖說他並無意娶那位佟姑娘,但一錘夫人的一番話到底讓他們扯上了些關係。他不知佟姑娘是否真如傳言所說,怕嫁給他才想不開自盡的。若真是如此,真是他的一大罪過。
佟姑娘死後第三日,一錘夫人帶了不上禮物登門。
陶墨初時被她的示好弄得莫名其妙,畢竟佟姑娘死了,結親再不可能,後來才知一錘夫人是聽了城裡的風言風語,知道因自己一時興起給他添了麻煩,才特地上門謝罪。
陶墨原就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想當初在家鄉,他所受的流言又何止這些,一樣視若無物,何況這點無中生有之事,當下反過來勸慰她節哀順變。
勸著勸著,一錘夫人的眼眶紅了。“是英紅沒有福氣。她若是見過陶縣令,知道你的溫柔體貼,怕就不會這麼想不開了。”
陶墨被贊得臉上一紅,“夫人過獎了。人死不能復生,若佟姑娘泉下有知,見夫人這樣傷心,她會不安的。”
“她哪裡會不安,她怕是要恨我的。”一錘夫人輕嘆了一口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陶墨愣了下道:“伯仁是誰?他怎得也死了。”
一錘夫人一呆,隨即破涕笑道:“大人果然如傳言一般,胸無點墨,目不識丁啊。”
陶墨尷尬道:“傳言總有些真的。”
“說起來,都是我不好,害大人陷入這些蜚短流長之中。你放心,我定會為你闢謠的。”一錘夫人保證。
“其實只要不損佟姑娘的閨名,我是無妨的。”
一錘夫人忙道:“話不可如此講。大人還未娶妻,放任這些流言,只會令大好姑娘對大人望而卻步。”
“那正好。”陶墨脫口道。
“什麼?”一錘夫人怔忡地看著他。
陶墨自知失言,目光立刻救助般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老陶。
老陶果然不負所望,道:“我家少爺是說,這樣輕信謠言的女子望而卻步正好。”
一錘夫人恍然,笑道:“還是大人有見地。”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老陶,跟著一錘先生這麼多年,別的不敢說,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眼前這個老者雖然貌不出眾,但氣質沉穩,絕非平常人,倒是陶墨這個少爺相形見拙了。“這位老先生是……”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陶墨道:“這是我的管家,老陶。”
老陶謙恭道:“見過一錘夫人。”
“老人家可折殺我了。”一錘夫人輕輕擺了擺手,佯作看窗外,“天色不早,我要先回了,英紅之事還請陶大人多費心。她生前命運多舛,死後還請讓她安安靜靜。”
這句話陶墨聽不懂,老陶卻是懂得。當下送走一錘夫人之後,就請郝果子託話與崔炯,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