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覺尷尬,蒼雙鶴微微挪了一小步,晏亭隨即想到了自己的手依舊揪著蒼雙鶴的衣襟,尷尬更甚,倉皇的轉過頭,將先前霸道的揪緊改為溫柔的撫觸,且虛派十足的說了起來:“先生這裡沾了樹葉,本大夫有幸替你取下,真是的,怎麼能讓這麼一片東西遮了先生的風采呢!”
蒼雙鶴聲音淺柔的笑道:“春日畢竟不與秋時同啊!”
晏亭的臉色又開始不好,卻努力的維持著完美的表情,慢條斯理的鬆開了對蒼雙鶴的鉗制,轉過身子看著卿玦,不解道:“姬將軍可是還有不明之事?”
卿玦應道:“密函。”
晏亭好似瞭然,笑道:“拿來好了。”
卿玦視線繞開了晏亭探出的手,對著蒼雙鶴輕緩道:“巫山來的。”
即便正對著卿玦,晏亭也不再費心遮掩自己的表情,惡狠狠的回頭看著蒼雙鶴,而蒼雙鶴卻是對她視而不見。伸出手從卿玦懷中將那勾出了晏亭好奇和不滿的密函接了過去,隨後卿玦轉身,視線狀似不經意的掃過了晏亭的臉,看見了她多樣的表情之後,卿玦並沒有顯出十分特別的表情,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皮,然後大踏步的離開了。
晏亭豎起了耳朵聽見了馬蹄聲漸遠之後,上前一步,先前十分強勢的逼著蒼雙鶴說出昨晚都發生了什麼情況的事情已經拋諸腦後,還是揪著他的前襟,聲音卻愈發的凜冽,“說,你家師父是不是讓你算計本大夫,然後好到桃花澗去向我師父示威?”
蒼雙鶴輕笑出聲:“夫人,為夫還沒瞧這裡面的內容呢!”
縱然好奇天塵子給蒼雙鶴來了什麼訊息,可晏亭卻不搶近在咫尺的密函,聽蒼雙鶴這樣說了,她並不要求他將那密函給自己看,而是退後一步,冷哼道:“本大夫不會讓你們師徒二人奸計得逞。”
嘴上是憤憤不平,但是最基本的尊重她還是給了蒼雙鶴,站在一
邊抱臂環胸,看著蒼雙鶴從容的展開密函,看過密函之後,嘴角竟然勾起了笑痕,晏亭愈發的覺得那密函中夾雜了古怪,沉聲道:“想來本大夫日後還是與你疏遠一些,免得不知何時便被你這廝給賣了!”
蒼雙鶴一臉好笑的說道:“這次你可是冤枉了師父,他老人家得知為夫清白不保,甚是痛心疾首,為解救為夫於水深火熱,特在日前替為夫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選妻會,最後角逐出十名嬌娥,只等為夫有空,回返擇優娶之。”
看著蒼雙鶴說得像模像樣,晏亭只覺心頭一擰,隨即劇烈的痛感沿著心頭一點蔓延至全身,她十分十分的不舒服,上前兩步靠近蒼雙鶴,這一早上第三次伸手揪住了蒼雙鶴的前襟,冷聲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蒼雙鶴笑看著晏亭盛怒中的臉,依然悠哉的應道:“贏了西申的!”
晏亭冷笑道:“回去之前說一聲。”
蒼雙鶴挑了挑眉梢,低頭笑道:“怎的,夫人莫非也想去看看妹妹們是何等天姿國色?”
晏亭笑得愈發的陰森:“本大夫管你色不色的,本大夫知道自己用過的男人,斷然不可能讓給別的女人再用,你若執意聽你師傅的安排,那本大夫也不與你客氣了,你回去的前一天,本大夫先帶你去張效那個備個名,你這身份終究有些別緻,想來也不需要像旁的那些用一輩子去耗一個名銜,等張效幹不動了,直接把他的位置傳給你好了!”
第一九五章 初南的心事
她是真的愛他的,縱然她從不在他眼前唸叨山盟海誓,許諾生死相隨!
他偏好逗她,在外人看來,他是至賢至聖若仙人般的帝師,可每每到了她眼前便失了全部的優雅,若個頑童一般的纏著她鬧,其實。不過便是貪眼前她這怒目圓瞪的風情罷了。
陰業這一世心心念唸的便是要與天塵子爭個高低輸贏,可天塵子卻不是那樣的想法,只要蒼雙鶴這一輩子活得暢快了,他也便完成了當年其父的囑託。
昨一個冬天,蒼雙鶴身染重毒卻執意回到大梁來見晏亭,再回到巫山之後,去了大半條性命,渾渾噩噩了月餘,可不管他是睡著還是醒著的時候,嘴中總也念叨著流雲,天塵子便知道,這就是因緣際會!
那年她落水,他見死不救,讓她病了七天,而今,他用一個月傷身噬骨的痛還了她了,他的命格不同尋常,倘遇上她之後不經歷劫難,那麼日後免不得生離死別,看著蒼雙鶴受苦,天塵子也心痛,可轉到了人後,心中也要覺得安慰,蒼雙鶴畢竟是瞭解自己的,當年他父母的教訓他銘記在心,若然要去愛那個女子,畢竟要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既然無法逆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