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天色大亮,出現在圍城隋軍將士們眼中的確實另一番景象,這景象令隋軍將士們心情頓覺沉重起來。
是人都能覺察出黎陽城頭上的守軍幾乎全空了,只有零零星星的數人,彷彿一座空城般。
“傳令全軍,進城~”西門外,靠山王楊林早把城頭上的一切看在眼裡,黎陽已經近似空城了,作為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將來說,一眼便能斷定。
“城裡不見了往常的炊煙,怕是黎陽叛軍趁雨夜跑了吧?費兄弟,你我快去城下看看。”北門外,太行軍領軍大將濮固中對副將費天喜說道。
“不好!圈裡的羊兒怕是跑了,何將軍快隨某攻取東門。”東門外,吳烈將軍得到急報後顧不得吃早飯了,忙吩咐全軍攻城。
“哎呀呀~韓某謹慎一世,大意一時,儘讓叛軍在眼皮地下跑了。”韓擒虎悔的就要扯出佩劍自刎。
副將賈閏甫和柳周臣慌得忙上前按住韓擒虎的雙手,並出言安慰道:“老將軍不必如此,就算叛軍一時逃出樊籠又能如何?他還能肋生雙翅飛了,我等只需隨後追擊便是了。”
“也罷!速速備船,老夫親自去追。”韓擒虎大叫著。
很快,數百隻戰船全部整裝待發,韓擒虎邀約上趕到自己帳中的賀若弼等急上船,揚帆便向下遊追擊而去。一路上,兩位老將猶自責備不已。
他韓擒虎率領的戰船放過了叛軍,河岸上的賀若弼部何嘗不是失職,疏於沿河巡查,同樣擔著放走叛軍船隊的罪責。
但隔了一夜了。大河之上哪裡還有叛軍船隊的蹤影,二老追了一陣,無奈只得返回。
幾處城門均未受到阻礙,留守的不到5千叛軍在昨夜便呈奔潰之狀了,逃的逃,躲的躲,沒散去的叛軍不到3千,根本沒有任何抵擋便全都跪地請降了。
楊林率先衝進黎陽帥府,眼中的場景令其驚歎。
只見,帥府正廳屋樑之上懸掛一具老者屍體,有認得的叛軍降兵指認其為楊玄感叛軍高層幕僚軍師胡師爺,但不知其為何要懸樑自盡。
“將屍身解下,給本王全面搜查。楊玄感並未乘船逃走,定在城中某處藏身,給本王掘地三尺也要將其搜出。”楊林氣悶不已的下令道。
“老王爺,楊玄感素來狡猾,不排除其扮作小兵混在船上逃了出去。”張恆有些晦氣的說道。
心中暗暗叫苦,原本即將煮熟的鴨子盡然飛了。這下天地之大,到哪裡去找楊玄感啊!這楊玄感怎麼就是拿不住呢?
“雷督查,讓汝手下全都到城裡去搜,不要放過一個民房,一間屋子~”張恆氣急敗壞的吩咐著身邊的雷友軍督查使。
“是,卑職這就去安排。”說罷,雷友軍便要轉生離去。
“慢~雷督查,本督險些誤了大事。伏耳過來~”張恆叫回了即將離去的雷友軍並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聽清楚了麼?”
“督相,卑職全都聽明白了,這就去安排手下兄弟,專一去辦此差事,請督相靜候佳音便是了,屬下去了。”
雷友軍領受了最新指令後,領著幾個手下便出去了。
同樣鬱悶不已的還有軍情處檢使張楚,他轉為擒拿楊玄感而來的,現在出乎意料的變化讓他猝不及防。
楊玄感現在音信全無了,他和手下的向小平步槍排竟然無所事事起來。
“哎呀!這讓本官如何在陛下面前交待?”張楚就差哭出聲來了。
“張檢使此非汝之過也,都怪楊玄感等人實在太狡詐了。陛下未見得責怪與你的。我這班兄弟現在便分散到各處搜尋一番,或可搜出楊玄感也未見得。兄弟們,分成三個班,分散開去,搜~”
“唉!只得如此了,但願能楊玄感還在城中。”張楚仰天長嘆道,心知,其實已無抓捕楊玄感的可能了。
連續數日的地毯式搜尋,除抓獲潛逃在城中富戶家的吳可宣和扮作百姓的千餘叛軍逃兵外,再無其他發現。
將軍府內,張恆和張楚二人相對無言,張恆更是急的在屋內團團轉著。
“雷督查,城內留守的世家都徹底搜過了麼?”
“稟督相,卑職帶人都已搜遍,不光在每戶家中掘地三尺,還遵督相令將各世家家主以通匪罪斬殺,家中人口不論主僕全都下獄,家產田契全部充公。就是沒有發現楊玄感等人的蹤影。”
“除了世家門府之外,城中各大商號,百姓家中可有反覆搜尋?”
“稟督相,城中上千商鋪和數萬百姓家中都有搜過,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