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說。
池騁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兩刀,火氣和血光混雜成濃烈的紅色。
“你說什麼?”
吳所畏一字一頓的,不帶任何猶豫的。
“我—嫌—你—髒。”
池騁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吳所畏暗中捅了他一刀,惹了他老子,這事他還沒和吳所畏計較呢,結果吳所畏倒先放了一句狠話。
嫌—我—髒?
這仨字給池騁的衝擊不是一言半語能形容的,姑且不論“髒”這個字,就說這個“嫌”,誰敢和池騁說?
可他吳所畏就敢,哪怕說完之後被人擰斷脖子,他也得說。
“豪帝歌舞會所裡面的6號小天讓我轉告你,他屁股癢癢了,讓你趕緊過去操。”
池騁將吳所畏的後腦勺咂到牆上,兩道陰狠的視線狠狠插入他的瞳孔。
“你還需要去那調查我麼?我現在就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都不知道我玩過多少人,上過多少床。有人被我操的興奮過度,精神失常,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過去就是這麼骯髒,我的本質就是這麼殘暴兇險。你接不接受,我都是這樣的一個人!”
“因為你是無所謂,因為你是大寶,所以你後悔還來得及。”
吳所畏繃著繃著,終於爆發。
“我他媽要是後悔還會罵出來麼?說你兩句怎麼了?你幹出哪些髒事,不該被罵麼?我心裡不爽就是要說:我嫌你髒,我嫌你髒,我嫌你髒!”
砰地一聲,悶在池騁面前關上了。
114池火山爆發了
這一個禮拜,池騁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為了讓吳所畏主動開門撲上來,足足在外面站了三個多鐘頭。如果不玩深沉,不玩煽情,提前踹門進去,這仨鐘頭足夠讓他把事辦完,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你想睡的人恰好是你喜歡的。
急?忍著吧!
現在的池騁不能再用火球來形容,應該用太陽,見到什麼都想“日”。
週六起了個大早,剛子陪著池騁去辦事,路過一個早點攤,把車停靠在路邊,朝池騁說:“我去買早點,你吃什麼?”
池騁淡淡的說:“買你自個兒的就成了,我吃過了。”
五分鐘後,剛子提著餐袋上了車,左手從餐袋裡拿出一根油條,右手抽出兩個雞蛋,倆手這麼一合,某物的輪廓就出來了。
池騁用餘光掃了一眼,體內躁動的火苗子就開始作孽,一直燒到眉毛上。
剛子感覺異常的強光從旁邊投射過來,忍不住扭頭瞧了池騁一眼,見這廝瞳孔裡燃著熊熊烈火,灼燒著自個兒手裡的食物,像一頭飢餓多日的猛虎。
“那個,要不你也來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