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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整個鳳蒼卻只有這個顏燼陽沒有理由的便被你留在了身邊。”

帝少姜神色微冷。

“幽篁身後站著太淵一派,白浮於你有師仇的人情對你有求必應,至於我……知道的太多,若是無用便是身死,而顏燼陽……拉攏右相的藉口不必提。”隔欄他錦繡的衣襬悠悠拂動,“你該知道,顏成和顏燼陽之間雖不成仇敵,但已幾乎僵冷如冰。不願顏燼陽入仕為官的不是他自己,恰恰是他老爹顏成。顏成尚在,顏燼陽沒有翻身之日,他靠上你並不只是想擺脫顏成壓制那麼簡單。”

“誠如你言。”帝少姜臉上帶了幽秘的笑意,“顏成忠義,若是國之良材他豈會不用?顏燼陽是他的兒子,雖並未顯出卓才但也絕非庸碌,顏成會以這樣激烈的手法逼他離家,只有一個解釋……”

“老子發覺兒子‘心術不正’演出破門而出這一齣戲畢竟只拖延了幾年,現在顏氏公子一回來綁上了青王這棵大樹,顏成又能如何?總不能坦白難言之隱為自己招致禍患罷?”錦衣公子靜靜凝視她半響,“這人年紀輕輕耐性和膽識卻是極其過人,你此刻縱容,他日必成後患。”

“真是小看了你,竟查到了這麼多。”青王的聲音多了絲感慨,目光有些奇異,時至今日,帝少姜不得不承認,就連陸敏青,也並非只是曉些江湖閱歷的。他天性中的敏感或許只是源於自保因而極其警惕威脅,但正因為這樣的特質,這個人能很清楚的覺察到真正不善的因素。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後悔站錯了地方,認識了錯誤的人。”公子敏青撣了撣衣袖,冷冷一笑,“雖說只是個囚徒,但也沒說自由比性命更重要。我只是不希望還沒等到你大發善心放我的那天,就見你落了不好的下場,只能自己也等死。”

他自請繼續留在這人身邊,心情已非昔日那般簡單,到現在也握不準該以何種姿態面對她,話落也再未看她一眼,折身踩著一院暗影去了。

帝少姜卻是一笑便再無表情。

陸敏青進了花廳,桐夕正巧一人無聊的翹著腿乾坐著。

狐狸公子冷淡的表情早已不見,面上正是素日裡輕浮豔麗的笑顏,“喝酒,有無興趣?”

素衣扎發的女子足尖點地站了起來繞了他一圈,拿眼瞧了一陣,拍了拍對方的肩,“怎麼,今日受刺激了?”

那位笑的無懈可擊,袖子裡摸出一把摺扇拍開遮住下半張臉,眼神好不愜意,“怎麼可能?你看我的樣子像麼?”

“你就是把臉笑成迎春花估計也只有嚇人的份。”桐姑娘又翹著腿坐回了椅子,“三個大字在臉上,本姑娘又不是瞎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顯顯是‘不痛快’,跟個不痛快的男人喝酒只會自己找不痛快,待會兒借酒消愁,誰有那力氣扛你回來。”

拿扇子虛晃幾下的人臉黯了幾分,神色恍惚,“有這麼明顯?”

“你自個兒拿鏡子照照就知道了。”俠女嘆了一聲,有些同情。“若是在那位姑奶奶那裡碰了壁也不用說了,你自個兒慢慢消化吧。”

“我卻已然不知該如何與這位人物相處了。”陸敏青卻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了,奉上一更。

沒有榜單,以後更文依舊是放到週末更,其餘時間均為偽更。

☆、心有慼慼

小雪。

空氣微微乾冷。

青王坐在閣上,面前的棋盤局勢分明。檀淵靜靜陪在她身邊,看她獨坐獨弈。這似乎已成一種習慣。

執棋的永遠是一個人。

竹竿撐著的視窗有涼冷的風吹進。檀淵看了看她沉寂冷漠的臉,卻終究不開口。

她喜歡於局勢間或側目,慢慢又漠漠的去看窗外的景色。這是一貫的習慣。

地上尚未積雪,略溼的水跡上晃動著隱約的影子。趙長從外間一步步進來,腳邊的布料撞落了橫生枝葉上的水滴和未化的雪末。他走的有些慢,且從容。這源於府上主人的偏好。

趙長上樓的時候,那個披著銀灰狐裘的女子正垂著眼,指尖拈著白子緩緩摁下,極輕的聲響後,她停下指尖,在冷質的棋盤上輕輕叩著。

頗有些意態閒散的意思,但仍有幾分冷漠,並未轉臉看他一眼。檀淵與他對了目光,青年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目光再次平靜的垂下。

趙長便走過來幾步,出聲,“少主。”

“辦好了?”她一手敲著棋盤,另一手支了下巴,似乎仍在思索。

“是。”趙長點了點頭,“李據已經供認不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