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巨大的**之中。
張鉉沉默不語,但裴矩卻有著七十年的人生經驗,更有著近五十年的官場履歷,他早就看出了張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昨晚發生了那麼嚴重的問題,他並不是立刻逃避,也不是坐視不管,而是主動承擔起來維持軍營秩序的重任,這就說明張鉉是一個理智有擔當之人,不會推卸責任。
所以裴矩知道張鉉一定會接下自己交代的這件事,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他都不會推卸。
不出裴矩所料,張鉉沉思良久,終於點了點頭,表示他願意接下這件繁瑣之事。
裴矩眯眼笑了起來,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
張鉉又問道:“關於這個李善衡,裴尚書還有什麼訊息可以告訴我?”
“這個李善衡是右驍衛大將軍李渾之侄,而且最近洛陽有一條讖語,牽連到了李渾,我不知道這件事和李渾有沒有關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案子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而這個操縱者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裴尚書是希望我找到李善衡,然後把他交給你嗎?”
裴矩了笑起來,“我不需要李善衡,其實這件事和我關係不大,我只是在幫助你,你如果找到李善衡,可以自己處理,假如你處理不了,也可以來找我。”
張鉉默然,他有一種直覺,似乎裴矩的熱心中隱藏著什麼?
或許裴矩也覺得自己給張鉉出了一個難題,如果不給張鉉一點幫助,他恐怕根本無從查起。
裴矩取出一面玉牌遞給張鉉,“這是我的信物,你可以去找洛陽尉韋雲起,他對洛陽非常熟悉,相信他能給你一點幫助。”
張鉉接過玉牌默默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件很棘手之事,它的棘手不在於危險,而在於沒有一點線索。
在百萬人口的洛陽找一個人,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離開了洛陽,這簡直就如大海撈針一般,自己該從哪裡著手呢?
沉思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