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他也認為張鉉說得很對,移營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太急會引發士兵的情緒牴觸,便問道:“你和張瑾說過此事了嗎?”
張鉉搖了搖頭,“還沒有和張大將軍提及此事,卑職準備寫份報告給他。”
“這件事我來和張瑾談,你就不用管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來處理這些麻煩事。”
“多謝周將軍!”
周法尚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多虧你及時穩住局面,否則還真不知會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辛苦你了!”
“這是卑職應盡的職責。”
“我知道,去休息吧!我先安排一下人手,再去找張瑾瞭解一下情況,這件事急不來。”
周法尚率領一萬軍隊到來,很快他便做出了部署,徹底穩住了軍營,他立刻趕去御林軍大營,去找張瑾瞭解昨晚事件的詳細情況。
張鉉回到了自己的大帳,一夜未睡,他也著實有點疲倦了,打算先休息一下,但他剛走到帳門口,一名親兵便快步迎上來,把一封信遞給張鉉,“將軍,剛才有人來送了封信。”
張鉉接過信,見信皮落名居然是裴矩,他連忙問道:“送信人呢?”
“送信人已經走了,他說沒有什麼口信,將軍看了信就知道了。”
張鉉點點頭,走進了自己營帳,他筋疲力盡地在床榻上躺了下來。
一夜到現在雖然體力上並不很累,但精神卻一直處於萬分緊張之中,直到周法尚到來接去了重擔,他才感到如釋重負,頓覺疲憊不堪,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上一覺。
張鉉躺在榻上開啟了裴矩的信,匆匆看了一遍,他當即坐了起來,高聲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啟稟將軍,馬上要到正午了。”
“備馬!我要立刻出去。”
.......
在天寺閣酒肆三樓的一間雅室內,張鉉又一次見到了裴矩,裴矩已經點了十幾酒菜,擺擺手對張鉉笑道:“正好是中午,張將軍陪我老夫喝兩杯吧!”
“卑職遵命!”
張鉉在裴矩對面坐了下來,他主動給裴矩滿了一杯酒,裴矩端起酒杯道:“聽說周副將回來了,是吧?”
“是!他今天上午剛到,所以卑職才有空出來。”
“周副將能及時回來,那至少有人肯替那些受矇騙的將領說說話了,不至於讓那些將領承受不必要的冤屈。”
“裴尚書認為調查會不公正嗎?”
裴矩沒有立刻回答張鉉的疑問,他喝了一杯酒。這才不慌不忙道:“任何調查都沒有什麼公正可言,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要麼不了了之,要麼弱者受過,就看後面的博弈了。
我這樣告訴你吧!如果來護兒被定罪,那麼這些將領都會是陪葬。只有來護兒免罪出來,他們才能無罪釋放,他們的命運是和來護兒的命運是聯絡在一起的,甚至包括你的命運。”
張鉉沉默不語,他能理解裴矩話中的深意,別的將領都定罪了,皇帝總不能給獎勵他張鉉一個人的戰功吧!別的軍隊都解散了,也不會只留下他的軍隊。
這就叫覆巢之下絕無完卵,他雖然沒有參加昨晚的閶闔門聚集。最多他不會有罪,但他的戰功怎麼辦?他的軍隊會不會被解散,這才是張鉉最為關注之事。
裴矩注視張鉉良久,又緩緩道:“今天我請你出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裴尚書請說!”
“這件事很重要,可以揭開昨晚的將領聚會的真相。”
裴矩壓低聲音道:“你要找到一個叫李善衡的人,你應該知道此人吧!”
“卑職知道此人,他原是驍果軍第四軍府雄武郎將。後來調為前軍牙將,在前軍頗有威望。我聽說就是他鼓動大家去閶闔門聚會請願,難道此人沒有被抓?”
裴矩搖搖頭,“昨晚就只有此人逃掉了,據我所知,他就是閶闔門事件的關鍵人物。”
“如果是這樣,他會不會已經被滅口?”張鉉沉吟一下道。
“此人非常精明。應該不會被滅口,但不管怎麼說,你都應該去嘗試一下,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如果不能抓到此人。閶闔門外聚集的將領們就凶多吉少了,來護兒更是要背定謀反的罪名,所有參加高句麗之戰計程車兵都要解散,必然是這個結果。”
裴矩的坦率讓張鉉有點難以接受,他昨天才剛剛返回洛陽,就把這樣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交給他,他怎麼辦得到?
而且這背後頗為複雜,搞不好他會捲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