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先請。”曲高亦是對著百里青松恭敬有作了個請。
“既如此,本侯不客氣。”百里青松抿唇一笑,彎腰邁步上轎,轎伕抬轎離開。
曲高目送著百里青松的轎子漸遠,眸中劃過一抹精芒。
“本相在此先恭喜曲大人與寧國公府成為姻親。”舒赫不冷不熱聲音自曲高的身後傳來。
“下臣見過相爺。”曲高轉身,對著舒赫作揖彎身,一臉高深的淺笑,“這倒也是託了相爺的福。”
“哦?”舒赫似笑非笑的看著曲高,“這又與本相何干?”
曲高亦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舒赫:“若非相爺的大小姐,小女又豈能有今天!”
舒赫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而後一臉肅穆的盯著曲高:“事已至此,曲大人就好好的攀牢了寧國公府這棵大樹!但是,有一句話,本相要說在了前頭,不管令嬡進了何家的門,本相希望曲大人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曲高一臉淡定的望著舒赫:“相爺有心了,下臣何時何地都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下官同樣也提醒相爺一句,也請相爺莫忘了自己的自己!下臣府上還有事等著下臣回去處理,下官告辭!”說罷,對著舒赫一作揖,轉身離開。
看著曲高那邁步離開,大有一副不將他放於眼裡的表情,舒赫眸中劃過一抹凌厲的狠絕。
御書房
南宮百川負手而立,背對著御書房大門,站於龍案前,等著南宮樾的到來。
“兒臣見過父皇。”南宮樾對著南宮百川的背影鞠身作揖行禮,而後筆直的站立,等著南宮百川的聖下。
“啪!”南宮百川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龍案上,沒有轉身,“朕說過的話,敢情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是吧!”
就算南宮百川沒有轉身,亦是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怒氣。那份怒氣如一個罩子一般,重重的壓著南宮百川。而在南宮樾進來之時,那個罩子便是直接影罩向他,將他重重的困住,大有一副欲將他壓沉的意思。
然而,南宮樾卻是將身子站得更直了,猶如一棵蒼勁的松柏一般,任憑你怎麼壓,也無法將他壓彎。對著南宮百川恭敬而又不卑的說道:“父皇說過的每一句話,兒臣都銘記於心,一刻不敢忘記。”
“銘記於心,一刻不敢忘記?!”南宮百川轉身,雙眸中透著一抹陰森的寒厲,如兩把利刃一般,剮視著南宮樾,“好一個銘記於心,一刻不敢忘記!那你告訴朕,剛才在朝堂上,你在做什麼!”
南宮樾又是不卑不亢的一作揖:“回父皇,兒臣請父皇賜婚!”
“啪!”南宮百川再一度拍響了龍案,“朕告訴過你,別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是將朕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是吧?!”
“回父皇,兒臣不曾覬覦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南宮樾無懼的與南宮百川對視,“不管是兒臣還是太子之時,還是父皇廢黜了兒臣的太子之位後,兒臣從未有過不該有的想法。兒臣一直以來都恪盡本職,未曾越池一步。父皇何以責問兒臣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呵……”南宮百川一聲冷笑,如利劍般的雙眸厲視著南宮樾,“你這是在責怪朕?”
“兒臣不敢!父皇乃是一國之君,如何處事,自有父皇的用意,兒臣不敢也不曾。”南宮樾依舊挺直著身子,雙眸與南宮百川直視,一片清澈的坦蕩。
“不敢也不曾?”南宮百川似笑非笑的直視著他,“朕告訴過你,鸞兒之事,朕另有打算!你倒好,竟然在朝堂之上要朕賜婚。竟然還敢面不改色的在這裡大放厥詞!南宮樾,你當朕是什麼!啊!”
“兒臣當父皇是父,這一點毋庸置疑!”南宮樾依舊面不改色的回道,“父皇明鑑,在朝堂之上,兒臣也說了,為了不損舒小姐的閨譽,兒臣願負責。女子的閨譽是最不能累極的,父皇也知,舒小姐已被人累害過一次。兒臣不想此事再被有心之人用來大作文章而再次累極舒小姐。故,懇請父皇賜婚。兒臣知道,父皇向來敬重沈老太師,故而對舒小姐向來疼愛有佳。兒臣以此答應父皇,絕不讓舒小姐受一點委屈。”
南宮百川雙眸直視著南宮樾,他的眼眸微微的有些波動,卻是看得異常的認真,似是要將南宮樾看個透徹一般。突然之間卻是抿唇淺笑了:“那麼按樾兒的意思,太子是否也得為他的行為負責?”
“太子之事,自有父皇與皇后定斷。兒臣只當自己問心無愧便是!”南宮樾沒有正面回了南宮百川的話語。然,暗中蘊藏的意思,南宮百川又豈能聽不出來呢。
南宮百川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