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楊朗
莊圓圓沒想明白,第一條和第二條有什麼關係。
莊圓圓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四四方方的,到處都是牆壁。
楊朗住在她隔壁,對她而言就是嘴巴又毒又刻薄,十分氣人的青梅竹馬,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定位了。
楊朗在她眼裡,是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勉強稱得上是損友的男人。
她腦子裡如此單純的給楊朗定義,但是在別人眼裡,楊朗就不是楊朗,楊朗代表的是a市楊家,是楊家的獨苗苗。
他名字裡的含義,可不就是這麼簡單了,那得深度挖掘,可以做長篇大論的學問。
莊圓圓這個腦子,就做不來學問,楊朗就是楊朗,沒什麼好理論的。
她不理論,管不住別人要理論。
圓圓媽雖然嫁出去了,但莊圓圓卻也是年老爺子的外孫女,楊朗的父親是政圈核心的組成人,楊朗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他以前和莊圓圓青梅竹馬這件事情,大家雖然知道,但是誰關心這個。
一個胖子,胖成這樣,還能和楊朗扯上什麼關係不成!
楊朗這個人,又是個十足的顏控,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誰不是千嬌百豔的,莊圓圓這樣的胖的,沒人把她放眼裡。
但今年回來一看,嚯,了不得了,這人誰,進門的時候誰把她認出來了,沒有。
要不是和圓圓媽那長相有幾分相像,誰會知道這就是莊圓圓。
眾人驚訝歸驚訝,但是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越有錢的人越要面子,就算是驚訝也不會表現出來,只偷偷打量,漸漸地就從驚訝變成了心驚。
家裡有女兒的,打楊朗主意的不少,縱使楊朗花名在外,誰管這個,到了一個程度,有時候結婚就不純粹了,甚至成了一種商業合作的紐帶。
如今莊圓圓宛如一匹殺出來的黑馬,在座的這麼多女人,一場聚會下來,站在楊朗身邊的人是誰,那就一目瞭然了。
楊朗除了理莊圓圓,他誰也不理啊!
女孩子家家的,難不成還要厚著臉皮上去倒貼不成!所以要面子這個毛病就有點不好,這人想得到點什麼,又不想捨棄點什麼,天下的便宜哪兒能給你一家撿。
這樣一來,形勢就更嚴峻了:對於有想法的人,那是這樣的。
楊朗和年老爺子可沒什麼親戚關係,但認識總是認識,年老爺子心裡對楊朗什麼想法,目前沒人看出來。
只不過就桌上看一看,楊朗撐著下巴,莊圓圓吃飯,他飯不吃,伸手捏起莊圓圓的頭髮放手裡把玩,一會兒打個圈,一會兒往她臉上掃兩下,要是惡作劇成功了,莊圓圓作勢要打他,他就笑的十分得逞。
莊圓圓總是打不過他,他卻也不還手。
“你別煩啦!”莊圓圓奪過自己頭髮的歸屬權,瞪他一眼。
楊朗換了個手撐著下巴,一雙好看的眼睛笑的不懷好意,“你管得著嗎。”
你看,他就是這樣氣人。
莊圓圓惡狠狠的威脅他,楊朗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莊圓圓恨不得立刻從口袋裡摸出發繩,把自己頭髮紮起來,好叫楊朗沒法兒有機可乘。
莊圓圓小時候雖然胖,但也十分愛美,胖也要留長髮,楊朗扯她頭髮的習慣,可以追溯到讀幼兒園的時候。
這件事莊圓圓覺得習以為常,楊朗和她太熟了,很多事情她都習以為常,沒有深究。
比如哪有二十幾歲的人了,能睡一個沙發,能用一個杯子,喝水都不帶換個瓶子。
莊圓圓習慣的東西,別人未必覺得正常。
圓圓媽就因此很惆悵。
她看著楊朗和莊圓圓從七十公分長到一百公分,長到一百五公分,長到現在,也沒思考過,二人有什麼可能性。
楊朗對她而言,更像是和莊圓圓一起湊活著長大的隔壁家的小哥哥。
圓圓媽覺得楊朗像哥哥,像朋友,無論像什麼,也不像莊圓圓男朋友。
圓圓媽曾經沒有思考過的問題,如今思考起來,也很為難。
莊圓圓現在也長大了,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裡,況且她和紀渙這事兒,還叫自己知道了。她知道,卻不知道楊朗知不知道。
要是楊朗知道,就該和莊圓圓避嫌了。
哪兒能還像以前一樣,這不是要出事嗎。
圓圓媽對莊圓圓招手,“圓圓來,我有點事兒問你。”
莊圓圓被楊朗騷擾的不厭其煩,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