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厚禮。”
王熙鳳應後下去,賈母一指王夫人,厲喝道,“送二太太去祠堂,三日後,全族公審!”
這等爛差事,王子騰做過一次,這回輪到了史家兄弟,心裡嘆息著,還真不能袖手,兩人又商議了一番,才各自去了。
許子文剛回家,聽到包子回稟,笑道,“這老太太腿腳還真俐落。讓史鼐等著,先傳膳。”
史鼐極有耐心,上門求人情,難道還能擺架子不成?當年許子文照樣跟忠順老千歲說,“不想等,可以滾。”忠順老千歲滾了,一下子連將到手的皇位都滾到了今上的腦袋頂上。
足有大半個時辰,許子文才施施然出來,一擺手,“坐,不必多禮。”許子文生性比較懶,你不用施禮,我也省得回禮。
史鼐笑道,“這個時間來,可是打擾子文用餐了?”
包子奉上茶來,許子文端了喝一口,“那倒沒有,你來可是為了榮國府的事?”
“子文真是料事如神。”史鼐道,“我那姑母年紀大了,老淚橫流的請了我們兄弟去,真不好撒手不管?不知子文是個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皇上,能有什麼意思?”許子文冷笑,“我倒想問問你們四大家族是什麼意思,知道謹玉是我的弟子,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頭上來?你們是打量我好性子,是吧?”
史鼐嘆,前幾次你也沒出面兒,弟子這東西並不多值錢,誰不知道您老這回親自出馬了呢,忙道,“我雖只見過謹玉一面,打心底也喜他機敏知禮。就是王兄,對謹玉也只有誇獎欣賞的份兒,他兩位舅舅,官職不高不通俗務,治家不善,才出了這等無法無天的混帳事。如今老太太叫人開了祠堂,三天後族內公審,那位二太太此次定不能善了。”
許子文勾起一抹唇角,“這榮國府也真是好作派,上回把薛家丟擲來,這次拿下二太太以作交待。你放心,榮國府到底是謹玉的外家,我是不會叫他們去死的,至少不能從謹玉這裡扯上關聯。我這兒沒什麼,你們有本事去攔下吳憂吧。若是吳憂奏章未上,也是榮國府的運氣呢。”
史鼐千恩萬謝了一番,奉上厚禮,才恭敬的離去。真不知道許子文是個什麼想法,一時好一時歹的。不過許子文說了不管,就真的不會插手,史鼐先回了榮國府,等弟弟的音信。
吳憂挺高興,在工部送走瑞王徐相,便提筆構思,那真是倚馬千言,一氣呵成。命人放在八百里加急密奏匣子裡,馬不停蹄送到內閣。雖說皇上秋狩,也不能忘了批奏章啊,如內閣輔相六部尚書,都有專奏密奏之權。吳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皇上的反應,奸笑兩聲命人給東安王府送了帖子,先一步回家。
吳憂是個斷袖,他都二十五了,有名有貌有才有權,硬是沒人敢給他說親,為啥?他斷得太有名氣了,凡朝中稍稍相貌出挑兒的,他都喜歡調戲一番,而且這人只在下面。這誰要將女兒嫁過去,豈不是要誤終身?
吳憂身為一屆狀元,那眼光也是極挑剔的,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他完全照著“潘驢小鄧閒”的標準選,如今他的新寵便是當朝東安郡王世子穆咎,當然這句話反過來說照樣成立。
穆咎年齡同吳憂相當,比不得吳憂華麗動人,卻也眉目清朗。這兩人才勾搭上不久,正是**情投意合,穆咎的動作比吳憂還要快,吳憂到家時穆咎已經在等他了。
兩人直接抱一起滾床單,吳憂絕對是妖孽轉世,妍麗的臉龐春情嫣紅,玉雪一般晶瑩的肌膚,性感的呻吟帶著一絲嬌媚,勾得穆咎心中慾火更盛,拿出千般手段伺候身下的妖精。
吳憂咬著下唇,身體幾乎被一片痙攣的快感吞沒,穆咎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裡,一個兇狠的撞擊,低吼著釋放出體內的**……
穆咎咬了咬吳憂的頸項,緩緩蹭著吳憂疲軟的**,吳憂才從餘韻中緩了神,推了推穆咎,聲音有些低啞,“夠了,去叫外頭送水進來。”
穆咎輕啄紅唇,“我還沒夠呢。”
“起開,你沒夠去找別人。”吳憂漂亮的眉毛微皺,抬手抽了穆咎一個耳光,罵道,“說了多少回,不準射到裡面的。”
穆咎也不惱,笑著抓住吳憂修長如玉的手指,“我幫你洗。”
兩人洗了鴛鴦浴,吳憂正腰痠腿軟的倚著榻休息,聽到侍從進來稟報:忠靖侯史鼎來了。
“請他進來。”
其時,吳憂半靠在穆咎的懷裡,他這屋子收拾得暖和,洗了澡啥也沒穿披了件銀白貂毛的大氅,穆咎心有不悅拿了條毯子蓋在吳憂一雙潔白無暇的赤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