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衛所軍職,我就管不得了?”石典清大言不慚的說道:“只要是朝廷的軍馬,在這山東地界,就不怕找不出他的茬子來,一個守備而已,以爹和丘總兵以及他那幾個親信參將的交情,整治下這個小小的武官,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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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石典清有心開始打聽起在個小小的守備的事情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昨天的話,似乎是有點說的過於滿了。
這靈山守備,不過是今年新建的一個營頭,那守備餘風,也是由衛所一個吃著朝廷空俸的千戶突然擢升的,在這之前,估計除了這個人所在的衛所,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他甚至打聽到,這個人的擢升,好像是得到某個貴人的青眼,至於是哪個貴人,卻沒人說得清楚,不過,這些打聽到的訊息,在他看來,都是枝節的事情。什麼貴人 ?'…'一個四六不靠的空頭千戶,能結交到什麼貴人,就算是以他石典清的身份,若是走他的門路,提拔一個小小的百戶千戶,也不是很為難的事情,那他對於那被提拔的小軍官而言,他也是貴人了。
拋開這些不說,他感到甚為棘手的是,他居然沒有什麼拿捏這個人的手段,清軍道管的是地方駐軍糧秣供應,軍民糾紛,軍兵清查,武庫巡檢之類的事情,對於那些不聽話的武將,他們最厲害的殺手鐧,無非是拿對方的軍需糧草做文章。
他令人查了下文牘,終於找到了靈山風字營的糧草請撥文書,文書中規中矩,按照規矩遞上來的,若不是他下令查詢,還不知道被那些文筆吏丟到什麼地方去了。因為誰都清楚,這類招募鄉勇成立的新營,朝廷能給的,就是一個大義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