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眼睛就會知道。
因為透過眼睛可以直接看到他心裡在想什麼,而我透過活屍的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勃勃的生氣,竟然沒有一點死人的味道。
而接下來我看見了他又一個最顯眼的特徵,就是額頭上若隱若現的一個印章,而這個印章和這具活屍現在出現在這裡的確不太合適,因為這正是這個怪人所深惡痛絕的。
正所謂愛屋及烏,那麼也能恨烏及烏,我堅信怪人看到它臉上蔣的印章會勃然大怒,將這具活屍給徹底變成一具屍體。
果真,這具活屍才爬到墓道上,怪人就已經衝到了我身旁,我只看見他伸手一把卡住活屍的脖子,另一隻手已經覆上了它的額頭,那一個“蔣”的印章清晰地印在那裡,在此時此刻,看著格外刺眼。
我情不自禁地按了按口袋裡的玉印,如果他發現我身上帶著蔣的玉印,不知道會不會將我給碎屍萬段。
只是隨便想想,我便感到一陣陣地膽寒,現在為今之計,只能是拖著他找到薛,到時候也只能指望薛出面救我一命。
我正這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只聽“咔嚓”一聲響,這個怪人竟然已經生生地扭斷了活屍的脖子,他鬆開活屍,可屍體就是屍體,即便脖子被扭斷了,頭顱歪歪地怪在一邊,可它還是行動如初,只是模樣看著分外怪異了一些而已。
而他明顯還是在朝我過來,像是被我吸引著一樣地走過來。
第五十三章百口莫辯
我聽見這怪人開口說道:“它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我聽著這話噁心,如果說他是個正常人的話我還有種被追星的感覺,可是現在面前的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被扭斷了脖子的屍體。
而怪人卻半點沒有要替我解圍的意思,我只看見他往墓道下攀爬下去,同時說道:“這具活屍就交與你處理了,祝你好運。”
說著他幾下就消失在了墓道下面,估計是爬著下去了。
我雖見過活屍,卻並沒有對付過,我盤思左右不過如同正常人一樣來對付,總不會錯的。
說也奇怪,這個頭被扭斷的活屍雖朝我過來,卻並沒有襲擊的動作,它只是一圈圈地圍著我在轉,我不知道它這是在幹什麼,也只能警惕地跟著它轉,以防它出其不意的攻擊。
它就這樣圍著我轉了良久,也不見有其它動作,我於是試著抽身讓開,可是說也怪,我走開一步,它也跟著我走開一步,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樣跟著我。
我心中有所動,它臉上有蔣的印章,莫不是已經被蔣馴服了,正好我身上又有蔣的玉印,但卻無蔣的威嚴,所以它一半認定我是它的主人,一半卻又懷疑,才有這樣的動作。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四周,確定那個怪人已經不在了,這才從口袋裡掏出蔣的玉印,學著在石門前薛的動作,舉起玉印,朝著活屍嚴厲的喊道:“跪下!”
我這一聲才剛脫口,就只見這活屍果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而且動作乾脆,絲毫都不含糊,我在心裡暗自驚奇,這玉印果然管用,這樣說來的話,墓中的活屍豈不都不足為懼了?
這活屍的頭都斷了,但還是一遍遍地朝著我在磕頭,那顆頭顱在脖子上搖來晃去的,稍顯得有一些恐怖的味道。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凌亂的一陣聲響,接著是一聲怒吼:“蔣,我就知道是你,看你還要如何再矇騙我!”
我猛地回頭,只見原本已經消失的怪人此時就站在我身後,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手上的玉印,就像要冒出熊熊烈火來將我熔化一樣。
我急忙收起玉印,而他朝我一步步逼近,面目猙獰道:“蔣,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當時算計我將我封在墓室裡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也有今天。”
我暗怪自己大意,同時也感嘆這人的心機深沉,他說先走一步,卻是隱匿在下面的石壁上靜觀其變,都怪我思慮不周才會讓他有機可乘,這麼說來剛剛我的話他一句都沒信,而且已經認定了我就是蔣。
既然到了這一步,無論我再說什麼他也是不會再聽下去了,為了保命我不得不換其他戰略,於是我暗自吸一口氣,平靜了情緒說道:“既然我可以將你封在墓室裡一次,那就還會有第二次,不信你大可以試試看。”
我說話的時候儘量放慢語氣,以顯得自己有恃無恐,而且為了掩飾緊張,我不敢抬頭看他,但又為了不讓他起疑,裝作低頭玩弄玉印,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怪人當真停住了不往前再走一步,我用餘光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