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綻,那麼我就可以繼續把謊圓下去,這也更加讓我確定他壓根就不知道十三和我們在一起的事。
我說:“這個人在墓室裡襲擊了我,我也是無意間用傘兵刀劃破了他的胳膊,至於是誰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沒看清楚。”
對於面前的這個怪人,我必須有十足的耐性和他周旋,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我,似乎在辨認著這些話的真假,我說的話真假摻半,即便他再厲害,也只怕辨不出是非來,他看了一陣估計是當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這才自顧自說道:“難道就是他?”
我問:“你要找的究竟是什麼人,這墓裡除了我和薛,還真沒見過其他的活人。”
我說著又看了看他,補充道:“當然現在又看見了你,雖然……雖然你看著並不像一個活人。”
我本以為它聽了這話會變得憤怒,因為我覺得他會在意他的這個樣子,我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讓他知道我是一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顯出一副憨厚的樣子,並不像他起初想的這般有心機,從而相信我之前說的所有話。
他聽了卻並沒有憤怒,這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從他的回答當中我知道我的話奏效了,他冷笑著說:“我喜歡你有什麼說什麼,只怕我的樣子就算是薛見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我心中暗自舒一口氣,面上卻不改色,只說道:“薛認人厲害,蔣腐朽成那樣都能認出來,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子幾乎都完全腐爛了,全身沒一塊好肉,可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雖然不信蔣已經死去的事,但是現在心裡估計也已經信了六七分,我只聽見他說:“像他這樣的人,這樣的死法都是便宜了他。”
他咬牙說出這話,從中可以聽出他有多恨蔣。
當然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只有他們自己才最清楚,我雖然能猜到一些,但他們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統統都是一無所知,而且我更加好奇的是,他為什麼要找十三?
我一直以為十三隻不過是一個憑空出現,意料之外的人,卻因為這人的出現而將他也與我們緊緊聯絡了起來,我本以為十三的出現只不過是一個偶然罷了,但是現在看來,只怕他的出現是另有深意了。
在這點空隙裡,我還打量了一遍墓道,發現墓道封閉得死死的,根本沒有一點縫隙,那麼這個怪人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如果他是一早就在這裡的話,那麼應該見到了十三才對,所以對於他的出現我也覺得很費解。
透過剛剛的一席話,他對我的提防少了許多,他問我:“你進去過裡面的墓室,裡面有出口沒有?”
我搖搖頭說:“裡面只有入口沒有出口,加之有石精的威脅,我才退了出來。”
我聽他說:“這就奇怪了,難道入口是在下面?”
他這話雖是自言自語,但我卻聽了個真真切切,下面?他說的難道是格子棺坍塌的地方,這裡除了前面的這個墓室,也就只有格子棺坍塌之後的深淵了。
我想到深淵邊上去看看,但又怕被他當做是我要逃跑,於是我開口說:“說不定這個深淵才是入口,這個石精墓室又是一個陷阱。”
怪人看了我一眼,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我剛從那裡爬出來,如果入口在那裡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說:“也許是你忽略了什麼細節上的東西才沒找到。”
說著我往深淵邊上來,到了墓道盡頭,往下面看下去盡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底也看不到邊,我趴在墓道上將身子探下去一些,想看看墓道下的牆壁上究竟有什麼。
可我才趴下身子,就看到一張臉迎著我伸了出來,同時一股屍體的腐臭也迎面撲來,我趕緊收回身子,可這張臉卻像蛇一樣靈活地爬了出來,而且尾隨著我已經爬到了墓道上。
活屍!
這具活屍與我以往見到的很不一樣,如果說眼前的這具屍體才被稱之為活屍的話,那麼之前見到的陰兵之類的,統統只能稱之為起屍,當然,王大頭除外,他是標準的活屍,只是身子腐爛得多了,掩蓋了許多活屍的特徵。
眼前這具活屍最明顯的一個特徵,也就是我第一眼便看到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活屍和活人看上去無異,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從它的身上看不出屍斑,聞不到屍臭,就能很好地混跡在活人堆中。
我看見他的眼睛明亮清澈,一點都不像死人那般空洞渾濁,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它如果混跡在活人堆中無從分辨的緣故,因為通常看一個人是否真假,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