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階正要上前,忽見崔亦笑左手一動,一片銀光飛出,正是崔亦笑的毒針。往階剛一往左躲開,卻突然感覺右臂上一痛,低頭一看,只見右臂上已中了崔亦笑三枚金針。
方仰認得那針是晉禾澄的,也知道制不了往階多久,於是喝道:“往階宮主,你這是做什麼?!”
崔亦笑冷笑道:“往階宮主還是投靠了孫家,打算給閹狗下跪啊!”
往階冷冷道:“莫說百步宮本就是跟隨的孫家,單是我們往家跟你們崔、季、沈三家的仇,我今日也要取你性命!”
“仇?我倒新鮮了,崔家跟你們往傢什麼時候結了仇?”崔亦笑冷冷道,手中抓著的蜻蜓小刀上開始滴下血液——硬接蜻蜓小刀,沒斷手已經出乎往階意料了。
往階眼中湧出恨意:“二十年前,我爹就是被崔方無和沈楚他們殺的!”
“孫易成告訴你的?”崔亦笑冷笑。
“歐陽家也作證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輸給老頭子——他殺你爹,我殺你!”崔亦笑眼中寒光一閃,右手催動蜻蜓小刀一轉:“讓我來教你,蜻蜓小刀可以發揮出來的真正實力!”
與此同時,季拈商正扶著沈懷棄慢慢跟著烏鴉前進。
忽然,烏鴉厲聲“嗚嗚”直叫,然後焦躁地上下撲稜起來。
季拈商皺眉道:“這畜生怎麼了?”
沈懷棄卻警覺道:“動物對主人的情況最敏感,烏鴉突然這樣,難道是二哥出了事?”
聽了沈懷棄的話,烏鴉叫得更淒厲起來。
沈懷棄急忙對季拈商道:“大哥,你快隨烏鴉一道趕去二哥那裡,我慢慢走著。等見著二哥,你們再回來找我!”
“這……”季拈商看了一眼沈懷棄的傷腿,但見烏鴉更為焦躁而且似乎有要離開的樣子,季拈商立刻點頭道:“那好,懷棄你在這裡等我跟你二哥!”
沈懷棄點頭:“大哥放心!”
季拈商將鳳求凰還到沈懷棄手裡,然後跟上烏鴉,飛快地朝前奔去。
待走到一處死路,季拈商愣道:“喂,你沒弄錯吧?”
烏鴉卻在那死路處一直盤繞,“嗚嗚”直叫,甚是焦急。
季拈商走上前,貼著耳朵聽了聽,頓時變了臉色,然後只見蟬翼入手,季拈商一劍劈開那石壁,正見方仰一臂一腿重傷,靠著牆噴出一口血來。
而崔亦笑,也是右腳流血如柱,正用往階的蜻蜓小刀吃力地化解了往階的一記連環踢。
三人見季拈商從南牆破牆而出,都是一驚。崔亦笑立刻道:“大哥小心,往階是孫家的人!”同時,崔亦笑手中的蜻蜓小刀帶著崔亦笑的血擊了出去。
季拈商在崔亦笑動手同時,也已掠身而前,一劍直刺往階。
往階本是想躲開那蜻蜓小刀,於是朝著小刀來向的相反處一側。卻不料,季拈商竟已從崔亦笑抬手同時估到了小刀的方向,於是那一劍直刺往階躲避之處——二著直接撞到一起,看不出是劍刺上的人,還是人撞上的劍。
蟬翼直接貫穿往階胸腔,往階噴出一口鮮血,眼中一寒,突然左手抓緊了蟬翼,右手咬牙就是一掌“破心雷”。
季拈商自是不給他機會擊中,冷笑了聲,便雙手用力一推,索性將人帶劍一道往旁邊牆面上一帶,然後一躍而起,腳下猛地一點劍柄,竟將往階直接定在了牆面之上!
待往階再次噴出血來,眼中黯淡下去,垂下了頭,只見季拈商的蟬翼已只能看到半截劍柄,其它的皆沒入了往階的身體和身後那牆面。
季拈商這才發現那牆上有些擺了盒子的方閣,於是問道:“這是什麼?”
“第十樓的東西……”崔亦笑再也支撐不住,頓時跌倒在地,腳踝處一陣劇痛。
季拈商回頭一看,立刻衝上前把崔亦笑扶起來,急忙問道:“你還好吧?”
“好個屁!”崔亦笑吃痛地咬牙,“懷棄呢?”
“我先跟著你那隻乖畜生回來救人的,懷棄在後面,也傷了腿。”季拈商皺眉看了一眼崔亦笑和方仰身上的傷,道:“你們先別亂動,我這就去把懷棄接過來,然後一起出這第十樓。”
崔亦笑點頭,看著季拈商去拔那蟬翼劍,忽然想到那句“便作孤魂唱沙丘”,於是急忙道:“大哥小心點,那壁毀不得!”
“恩?什麼?”季拈商直接拔出蟬翼,回過頭來道,“什麼壁毀不得?”而與此同時,那面石壁瞬間由劍破開的洞開始碎裂。
霎時,整座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