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
丫兒:“他說,我們村子裡不是鬧鬼,是生病,但這種病很古怪。當時我不信,衝了進去求他們救救明子,結果,他們都不是人,都是禽獸……都是畜生……嗚嗚嗚……”
丫兒很激動,我們聽完臉色全都變了,包括船老大。
她雖然沒說明白,但明眼人已經聽明白了,他們村子裡漫延了一種怪病,然後村中的老者請來法師驅魔,全村的人都信了。丫兒當時自然也是深信不疑。所以當她口中的明子病倒之後,慌不擇路的跑去求救,沒想到的是,求救不成,反被糟蹋了。
“先生,恩公,求求你們,救救花兒。我這條jian死了就算了,但花兒還小,才七歲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明子走了,我活著也沒意思。求求你們,救救花兒吧。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
看她又開始猛的磕頭,我心裡犯酸,趕緊把她扶起來。
“這事,我們看到了,就一定要管,諸葛亮你管不管。”我轉過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我不光是同情丫兒,也同情那個七歲的花兒,更加憤恨那個騙財,還要弓雖。女乾女子的大法師,這樣的人,我絕不對看著他逍遙法外。
諸葛亮掃視了我一眼,沉吟了片刻道:“你們村是沔陽縣管轄的嗎?”
丫兒哭泣著點頭。
諸葛亮想了想便對船老大說道:“把船開到沔陽,我們先去找縣守,此事光憑我們三人,是救不了人的。”
船老大這時再無任何意見。同情的看了眼丫兒,趕緊出船倉去撐船。
這時梅然摸了摸八字鬍說道:“丫兒,來來來,你跟我說說,那個病發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丫兒點頭,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明子生病的時候,我在,我全看見了。那天明子打柴回來。就跟我說耳朵裡有點癢,讓我幫他掏掏,看看是不是有蟲子進去了,我掏了半天也沒看見有什麼東西。後來明子就說算了。當時我也沒在意,看他好像沒事了,我就回家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去給明子送飯,就看到明子倒在床上,口吐白沫,全身抽筋,我喊他,他都不認識我,那樣子就跟陳二嬸死的時候是一樣的,陳二嬸死的時候,也是吐了好多的白沫子,聽說也抽筋。當時我嚇壞了,明子若死了,那我們就不知道怎麼活了,這才跑去求法師。”
丫兒說的混亂,但基本上我和梅然聽明白了。
我問道:“明子是你什麼人?”
丫兒這時難過的差點背過氣,捂著嘴,哇的一聲又是一聲嚎啕。
“明子是個好人,他爹三年前在山上打柴的時候摔死了,家裡也只剩下他一個人,奶奶說,我們同病相憐,就給我們定了親,日子都選好了,就在今年六月,沒想到,沒想到……明子他……嗚嗚嗚……”
原來是未婚夫,怪不得這麼傷心,當時我還以這個明子是她的弟弟或者是哥哥呢。
梅然點了點頭又問道:“當時明子除了口吐白沫,四肢抽筋,還有什麼?”
丫兒捂著嘴哭的兩眼發白,我趕緊掐他的虎口,讓她清醒點,她這才喘了口氣回道:“沒有了,當時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後來我從大法師那裡逃回來的時候,明子已經嚥氣了……”
我看她哭的實在傷心,就連我都被他感染,眼框都紅了。
“丫兒,你別哭了,你還要救花兒和奶奶呢,所以你要艱強點,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的,那兩個作惡多端的法師,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所以你不能倒下,知道嗎?”我溫柔的安慰她。
此時我也是滿腔憤怒,當官的不把人當人看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手裡有生殺大權,但同是村民,怎麼能自相殘殺呢,而且還是對一個弱女子,實在是太可憎了。
諸葛亮這時警慎的說道:“那個大法師有多少人?”
丫兒聽了我的話,半天才想明白,朝著我感激的又磕了兩個頭,這才回答諸葛亮道:“就兩個人。”
諸葛亮道:“你們村最有威望的是不是剛才說拿花兒頂上的那個三叔公?”
丫兒:“是的。”
諸葛亮:“你們村離沔陽縣有多遠的腳程。”
丫兒想了想道:“走路的話,大約三四個時辰。”
諸葛亮鬆了口氣:“那來的急。”
我:“對了,他們為什麼要捉你?”
丫兒:“是那兩個畜生,見我跑了,怕事情敗露,就告訴三叔公說,鬼魅附了我的身,只有燒死我,才能讓村子裡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