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息一聲,原本見兩人坐到了一起,有說有笑,她還以為公主與駙馬就算和好了,然而當駙馬瞥她的那一眼,她就曉得要遭。
果然不出所料,駙馬就是有那樣的本事,三言兩語就與公主鬧僵起來。
“姑姑,有沒有法子,讓本宮吐出來?”雒妃急了,什麼法子都敢想。
首陽拍了拍她的手,拿了外衫與她披上,“公主莫急,明日婢子調製些解油膩的茶,喝上幾日就沒事了,且駙馬是逗弄公主的,哪裡吃上一頓葷腥就會長出贅肉的,莫聽他亂說。”
“當真?”雒妃是最怕長贅肉,這要損她一星半點的美色,都能讓她受不了。
首陽點頭,“不過目下公主該多走動一會,省的晚上積食。”
雒妃點頭。她也不想出去見到秦壽,故而就在帳子裡轉悠起來。
首陽安撫了公主,這才出去尋駙馬,無視秦壽清清淡淡的表情,義正言辭的道,“駙馬此次過了,突然讓公主吃下兩塊雞腿肉,先不說會不會積食,就是公主的身子也是可能會受不住的,大量的葷腥,這還是在趕路,明個若是公主腸胃有個不適,婢子覺得駙馬該去與公主道歉。”
秦壽微微皺眉,那一線丹朱色在暮色之中十分醒目。
首陽離去之前,她恍惚聽見駙馬在說,“是本王思慮不周……”
第173章 公主:夜瀆
是夜,雒妃睡的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肚腹微微有發熱,那種肚子脹脹的飽腹感被輕揉慢捻的,很快就不撐了,很是舒服。
她像那發熱的地方靠了靠,桃花眼半睜半眯,好似瞧見了秦壽。她復又閉眼,睡懵了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雒妃一個激靈,她猛地睜眼,入目便是秦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帳子裡昏暗,僅有壁角一盞宮燈亮著,她藉著暈黃的光線,確定秦壽果真在她榻上。
她臉色瞬間就沉了,“你怎在這?”
秦壽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這也是九州的帳子,公主莫不是不許九州進來歇息。”
“什麼你的帳子,這是本宮的!”雒妃就差沒跳起來了。
秦壽耐心解釋道,“公主的侍衛一共就搭了四頂帳子,兩頂為歸侍衛用,一頂是宮娥的,剩下的便是公主與九州的。”
雒妃稍稍回想了下,確實如此,可她仍道,“誰吩咐的?本宮要革他的職。”
秦壽一手枕腦後,懶懶地側了側頭,“先休息,革職的事明個在說。”
雒妃見他這樣理所當然,她眉頭一皺,這才感覺到肚子上異樣,她撩起小衣,就見秦壽正一手摸在她肚子上,五根指頭還時不時揉幾下。
而她起先覺得暖和的,恰是他掌心的餘溫。
她啪地開啟他的手,惹的秦壽鳳眼看過來。
她很想將人一腳踹下去,然這蜀南的一路,還要多家仰仗,故而她稍微收斂幾分脾性。
“誰準你摸的?”不過她依然橫眉冷對。
秦壽是真想歇息了,如今將近下半夜,他此前不放心,故而親自守上半夜,哪知雒妃還鬧騰。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低聲道,“公主不是吃撐了麼?還擔心長贅肉,故而九州才與公主揉幾下,使了點內力克化,明個公主就不會有礙了。”
儘管雒妃不想他摸,可一觸及自個的美色,她就猶豫了,“當真有用?”
秦壽點頭。想起首陽的話,難得坦誠道,“讓公主用那般多的葷食,是九州思量不周。若公主明個身子不適,公主的宮娥可是不會輕易饒過九州的。”
對秦壽竟然服軟的話,雒妃還以為自個聽錯了,她搓了搓耳朵,腆著臉問,“你這是在與本宮伏低做小的認錯?”
映著微薄的點光,秦壽幾乎都能看見雒妃眼梢盪漾而出的洋洋得意,他就曉得,凡是都不能讓她曉得他在意,不然,定然會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故而他冷笑了聲,“公主是沒睡醒不成?公主明個因著吃多了肉食而不適,這一路行程,九州不過嫌麻煩罷了。”
末了,他還又道,“不過,公主本身就是麻煩,吃點肉就受不住,本王還真不曉得公主身邊的人是在嬌慣公主還是害公主。”
雒妃還是忍不住踹了他腿肚一腳,“滾下去,本宮不想看到你!”
他就沒跟她說過好聽的話,一說溫軟的話,那都沒好結果。闢如今個晚上的事!
秦壽一揚眉,“那公主還害不害怕長贅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