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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要求,或者說,是理性的一種直接確定性和先決條件。

上述的那第一種經驗和現在談到的這種設定(或公設Postu-lat),並不是唯一的經驗和唯一的公設;而是有一整系列的公設,現在展現出來了。因為自然不僅只是這種完全自由獨立的外在的'存在'方式,或者說,它不僅是彷彿意識必須憑以實現它自己的目的的一種純粹的物件。意識,就其自身而言,本質上是這樣一種東西,即,是為它才存在著這另一種自由獨立的現實,這就是說,它本身是一種偶然的和自然的東西。這種自然,這在意識看來是屬於意識的自然,乃是以意願的形態、作為衝動和情慾而出現的感性,而感性自為地有著一種為它自己所固有的特定的本質性,也就是說,有著個別目的;因此,它是與純粹意志和它的純粹目的相對立的東西。但是,對純粹意識而言,本質與其說是雙方的這種對立,倒不如說是感性對純粹意識的關係,是感性與純粹意識的絕對統一。純粹思維與意識的感性,兩者自在地是同一個意識,而且,正是對純粹思維而言並且正是在純粹思維之中,存在著這種純粹的統一;但是,當純粹思維作為意識的時候,對它而言,就存在著它自己與衝動的對立。在理性與感性這樣衝突的情況下,對理性說來,本質的事情是:衝突消除,統一出現,而且作為消除衝突的結果的這種統一,並不是由於雙方同在一個個體中的那種原始的統一,而是由於知道了兩者的對立才產生出來的統一。象這樣的統一,才是現實的道德,因為這種統一里包含有對立,透過這種對立,自我才是意識或者說才是一種現實的和事實上的自我並同時是一種普遍的東西;換句話說,因為在這種統一中,才顯示出來我們認為對道德有著本質重要性的那種中介。——由於在對立的兩個環節中,感性完全是他在或否定物,而義務的純粹思維是本質,其中沒有任何可加以放棄的東西,所以看來好象只有透過揚棄感性這一條道路才能達到已經產生了的那種統一。然而感性本身既然是這種實現過程的一個環節,現實環節,那麼人們將不得不暫時權且說這種統一是感性對道德的符合一致。——這種統一同樣也是一種被設立的存在,它不是實際地存在著的;因為實際地存在著的東西是意識,換句話說,是感性與純粹意識的對立。但是,這種統一同時又不是一個自在存在,象第一種公設那樣,在第一種公設中,自由獨立的自然構成著一個對立面,因而作為對立面的自然與道德意識之間的和諧是出現於後者亦即道德意識之外的;而在這裡,情況相反,自然即在道德意識本身之中;而且我們在這裡所考察的是道德本身,是行動著的自我所固有的一種和諧;因此,意識必須自己來創造這種和諧,必須在道德中永遠向前推進。

但是,道德的完成是可以推之於無限的;因為,假如道德真是出現了,則道德意識就會把自己揚棄掉。因為道德只是一種作為否定性本質的道德意識,對於道德意識的純粹義務而言,感性只具有否定的意義,只是一種'與純粹義務'不符合不一致的東西。但是在道德的和諧中,道德,作為道德意識或者作為道德現實,就消逝了,正如在道德意識中或者在道德現實中道德的和諧消逝了那樣。因此,道德的完成是不能實際達到的,而勿寧是隻可予以設想的一種絕對任務,即是說,一種永遠有待於完成的任務。同時,這種任務的內容,卻又可以被設想為絕對不能不存在的,因而它不會永遠只是任務;不管在達到了這種道德目標的時候,人們究竟想象以為道德意識完全被揚棄了也好,或者沒有揚棄也好;反正真實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個樣子,由於目標的達到要推之於無限渺茫的遼遠,那麼在這樣模糊的無限遼遠中是不再可以明確分辯了。真正講來,我們將不得不說,對上述特定的想象或“以為”,人們是不會感興趣的,而且也不會是人們所尋求的,因為如果這樣做去,那就一定導致矛盾:——這就是包含在一種任務裡的矛盾,這種任務既應該是永遠完成不了的,卻又應該是已經完成了的;這也就是包含在一種道德里的矛盾,這種道德'作為一種現實的道德意識'應該不再是一種意識,不再是現實的。可是假如我們接受了這種看法,承認完滿實現了的道德中包含有一種矛盾,那麼道德本質性的神聖性質就勢必遭受玷汙,而絕對義務勢必顯得好象是某種不現實的東西。

第一個公設是道德與客觀自然的和諧,這是世界的終極目的;另一個公設是道德與感性意志的和諧,這是自我意識本身的終極目的;因此第一個公設是在自在存在的形式下的和諧,另一個公設是在自為存在的形式下的和諧。但是,把這兩個端項亦即兩個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