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人!”
“是嗎?你這裡倒越發驚人了,冼。”
“哈哈哈,你果然注意到了。”
冼夫人挽著韋月城的手走進室內,屋子裡的陳設這麼些年來無多變化。兩人在窗邊的竹椅上坐下,冼夫人斟上香茶。繫好馬匹的許遲走進來,依舊門神般在韋月城身後站定,冼夫人抬頭瞥一眼,道。
“許遲,我這兒怎麼著也還不缺你的椅子,別杵在月城後邊了,礙眼!你坐那邊去,自己倒茶喝。”
聽到冼夫人的抱怨,許遲紋絲未動,月城側過頭來。
“騎了一天的馬,你也累了,去坐著吧。”
許遲這才轉身往旁邊的竹椅上坐下,身體依然挺得筆直。冼夫人收回目光,抬手撐住下巴,毫不避諱本人地說道。
“這傢伙,果然也還是沒變呢,只聽你的。”
韋月城沒有接話,她端起茶杯,平靜地啜飲著冼這裡獨有的香茶。片刻後,她放下茶杯,問道。
“冼,玉龍山裡的那個殺手組織——暗,你有什麼特別的訊息嗎?”
“暗?怎麼,暗做了什麼事?”
“他們狙擊蕭兒。”
冼在稍稍的訝異後,臉色一沉。
“這些傢伙,好大的膽子!蕭兒沒受傷吧?”
“沒有,蕭兒的武術修為很高,我倒不必那麼擔心。可是暗的宗旨似乎是務必達成委託人的要求,這對蕭兒來說,是個麻煩。”
“嗯,的確。那麼你們是來給予警告,還是要除掉暗呢?”
“除掉暗,這對那個想取蕭兒性命的委託人,即使我們最終仍查不到此人身份,卻多少是個警告。”
點點頭,冼饒有興味地問。
“除了有關暗使用毒的訊息,你還需要我提供些新制的藥物嗎?”
“那倒不用了,暗在玉龍山的總部似乎是連線著洞穴的。在那裡面用毒,稍有不慎,便可能波及自身。”
“不會啦,你們可以先吃下解藥呀。正好我新近調製出了一種毒,呵呵呵,這可不是給人的喲,六月香,蜜蜂的最愛。”
“蜜蜂?”
韋月城微蹙眉尖。
“是吸附到人身上,就會被蜜蜂當花朵來採蜜的毒麼?”
“對呀對呀,不過這種毒會滲入面板,只在水裡泡一泡可沒法洗掉它。還有,絕對無色無味無毒害作用的,只有蜜蜂知道誰中毒了。呵呵呵!”
“……冼,你的藥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哎呀呀,無事可做,總得有點消遣才好度過長日漫漫嘛。再說我又不像你,還有個兒子可以玩玩。唔,趕明兒有閒心了,我也出山去找個男人來生兒子玩好了,如果能找到一個長得像他的傢伙就更好了,呵呵,就當作是他的兒子,把他氣得在黃泉底下也怨氣沖天最好!”
冼抱怨似的叨叨著,笑彎了那雙美麗的眼睛。
夏光從西方的山梢閃耀著斜過來,把坐在窗邊的這兩人籠在淡淡的塵輝裡。映著窗外青翠如雲的碧樹,白衣的韋月城一如既往地淡遠,冼則有著芫族女子的明麗,即使她的臉上橫著一道長長的傷痕。
芫族是神秘的,芫族裡一個被稱作冼夫人的女子更是神秘,杞州境內只是傳說有個叫半月樓的地方是不能亂闖的,卻極少有人知道半月樓正是冼的居所。
在這座玉龍山裡,沒有什麼毒能避得開冼的眼睛。
第三卷 平地風雲 第十章 逆子
對紅榴來說,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這麼③üww。сōm快又重返故鄉。雖然這裡還是在杞州,離芫族居住的芙陽山還很有點距離,但到底是比蕪州近了許多,而且,芫族人偶爾也是會到杞州來的,也許,她可以遇到。即使芫族的族人,即使父親,仍然不肯原諒她。
不過,這樣的不原諒,比起當初父親憤怒地帶人追至蕪州要殺懷鬱,總好得多。能如此,還是多虧了蕭門主的調解。
這也是楚家未因蕭澤的逃婚而與蕭門交惡的原因,當然,蕭門在江湖中的地位也讓楚家不好決然反目,雖說這樣的事讓楚家面子上多少有點過不去。
在未到蕭門前,因為對楚懷佩頗為喜歡的緣故,紅榴對蕭門,尤其是蕭澤的印象頗不佳。現在嘛,對蕭澤則是討厭外,不覺多了幾分好奇。
蕭門主那個名震江湖的長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一個可以不怒而威的人一旦把怒氣形之於外會有多可怕,紅榴已經從蕭嶽身上見識到了。簡直像雪崩一樣,雖然她只是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