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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間的花園。

韋清沒有在客棧的房間裡焦急地等待著女兒,以他的風格,既然暗潛伏在杞州的勢力已被他們嚴密監視,並順著藤把那瓜摸了個七八分地熟了,就更沒必要整日如臨大敵。所以,韋月城在客棧只是稍作休息,就到城外與玉龍山遙相呼應的七子湖去找在此閒品茗的父親商議來日的行動。

漂亮的芭蕉葉上猶帶著透碧的水珠,一小堆水果就擺在這葉子上,看來十分地瑩潤可愛。示意女兒隨意享用這些北方少見的水果後,韋清的注意力仍放在水面那根細細的魚竿上。韋月城拿起一顆果子,習慣性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放入嘴中品嚐,同時彈指遞了一顆給站在身後的那名健壯男子。這個名叫許遲的人,則是剛好把他摘下的最好的那片芭蕉葉完美地鋪在旁邊較為平整且高矮亦適中的石頭上,以作韋月城的臨時座椅。

“爹,您已經往玉龍山中去探過了嗎?”

韋清抖一抖釣竿,漫不經心道。

“沒怎麼打探,往山裡走了一走而已。那些傢伙隱蔽得還算不錯,可惜手腳還嫩了些。怎麼樣?明天你好好休息,我們後天就直搗暗的巢穴,如何?”

“您是潛入到暗的總壇裡去了麼?”

“沒有,爹只在外圍晃了晃。要進去倒也不難,不過月城你長途跋涉,還是歇一天再去吧。無需急這一時,蕭兒不會有事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爹,對方畢竟是如今江湖上聞之使人色變的殺手組織,我們不可輕敵,況且處在這杞州,更是有其危 3ǔωω。cōm險之處,您還是靜下心來,待我們多調查幾日才好。”

“放心放心,暗的底也就那麼多,沒江湖上傳的那麼邪乎。況且你爹我是什麼人,豈是那等橫衝直撞的莽夫!”

韋清頗自得地說完,便悻悻地想收起釣竿。整個下午都沒釣到半條魚,即使是誇稱“釣魚的樂趣就是坐在水邊等”的他,也未免減了興致。

湖光山色,這裡也是江南,卻不同於南陵煙波縹緲中漁歌菱舟的唱晚,杞州茫茫的高山把澄碧的七子湖襯得更遼遠,已經西斜的夏陽給湖面鋪出的金色錦緞使之益加顯得流光溢彩。

二十多年過去,這裡一切依舊,山水仍如那時般清俊,花木也仍如那日一樣芳美,不同的是她身邊已沒有他,他的生命亦早與她無干。果然,世事原來總要物是人非的。

也許是重回舊地的緣故,也許是這些日子以來太過紛擾了,她竟不禁輕輕嘆息了一聲,那樣的輕微,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倒是如雕像般立在她身邊的許遲感覺到了。他低頭,道。

“夫人,要不要我先派人與冼夫人聯絡一下?”

“……不,我去找她。還有幾天,你們趕緊熟悉杞州的情況,暗的武功皆不低,而且也有擅毒的人。既是殺手,便不會在乎用什麼手段取人性命,且保持隱秘是暗一貫的行為,大家務必謹慎。”

“是,夫人,那就讓蕭遠山兄弟帶大家探訪杞州及玉龍山,我隨您去找冼夫人。現在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可以嗎?”

“好,明天走。”

韋月城說著站起身,對父親道。

“爹,我們這半年來都在追蹤暗,既然我們能找到這裡來,不代表對方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形跡。所以,您還是千萬小心。”

“好了,好了,爹闖江湖都多少年了,還會栽在這麼個地方嗎?你先回去吧,今晚注意休息,明天好出發。”

看父親擺著手,將魚竿又不死心地伸向湖面,韋月城極淺地笑了一笑,轉身離開七子湖,許遲在她身後兩尺遠處跟著離去。

第二天的下午,韋月城在一塊刻有“半月樓”字樣的巨石前勒住馬。這裡已是她設下的地界,再往裡去,便需經過主人家的同意才行。許遲驅使馬匹往前走上幾步,掃視著周圍,大聲道。

“麟趾山韋夫人來訪,請問冼夫人在否?”

他只問一遍,聲音在群山間如鍾罄般迴響不絕,然後便聽得一個爽朗的女聲從山間傳來。

“稀客啊,月城。雖是多年未見,你應該不需要我來帶路的吧,請!”

微微一笑,韋月城驅馬而入,許遲則緊跟在後面,往那條看似無異常的山路上疾馳而去。

沒多時,兩騎已來到一間竹樓前,廊下早站了一名綠衣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十分出眾,但臉上一道刺目的傷痕破壞了她嬌美的容貌。看見韋月城下馬,女子粲然笑了出來。

“月城,十年不見,你還是沒變呢。蕭兒已經二十四歲了吧,你真不像一個已經可以做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