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晉就晉吧,都依你。”
看著他那無所謂的態度我心中一股無名火起,不禁怨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今日若不是我提起,你是不是就當從沒發生過這件事?你不想想秋水一個女孩子以後該何去何從,該如何見人?”
順治皺著眉道:“我哪有……”
“難道你心中就沒有‘責任’二字嗎?難道皇上就能始亂終棄?”我氣得越來越大聲。
順治也有些急道:“你說的我都答應了,你到底在氣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了,總之就是一股無從發洩的怒火。“你管我氣什麼!我只知道。敢做不敢當,不是一個男人的行徑!”
“你!”他也有些火大,“你怎知我沒想過要負責任?”
“你想過麼?你若是想過就不會一直瞞著我!也不會讓一個女人揹負上一個勾引皇上地惡名!”我越說越起勁,“總而言之,你就是一個不負責任地男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的怒氣終於爆發。
我被他吼得心中一陣委屈,雙眼瞬間蓄滿了淚水,他見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賭氣的別過頭去,我的淚水“叭嗒叭嗒”的落在地上,或許是我真的有些不可理喻吧。且不說這是半年前的“舊事”,就是歷朝歷代也沒有一個條文規定皇帝寵幸過宮女就必須將那名宮女晉位的,我到底在為什麼生氣?是氣他碰了別的女人?可這半年來他曾無數次地擁有過其她女人,怎麼又不見我這麼氣急敗壞?還是氣他碰了我身邊的人又不告訴我?我的腦子一團亂,只知生氣,卻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順治扳著臉在原地站了一會。忽然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你做什麼去!”我忍不住出聲相詢。
“出去轉轉。”他悶聲道:“我不想跟你吵架!”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看著他的背影,我用力地絞著手中的帕子,胸口鬱氣難平,我沒有錯,錯的是你!
正當我氣得無以復加之時。見常喜又退了回來。本以為是順治回來了,我剛想矯情一把,卻發現回來地只有常喜一人。常喜打了個千道:“娘娘這回可是誤會皇上了。”
我一愣,隨即扳著臉道:“你不必替他抱屈,明明是他……不負責任。”
常喜上前一步道:“娘娘可想聽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我猶豫了一下,裝做不在意地道:“說來聽聽罷。”
常喜竊笑了一下,“那晚皇上招待使節,多喝了幾杯,本想到坤寧宮給娘娘一個驚喜,吩咐掌鑰太監開了門,卻見娘娘正站在院中。”
“胡說,我才沒……”
常喜連忙道:“那自然不是娘娘,但那時天色昏暗,那人又圍著娘娘地衣裳,試問在這宮中,哪個奴才膽大到敢穿著主子的衣裳?所以當時別說皇上,就連奴才這個清醒之人都以為那是娘娘,皇上吩咐奴才候在一旁,奴才自是不敢打擾,這才陰差陽錯的有了此事,第二日皇上也十分懊悔,覺得對不住娘娘,躲了娘娘好幾天。”
常喜說到這,我才想起,封妃那日,順治的確是對我閃閃躲躲的,原來竟是因為這件事,我冷哼一聲:“他躲著我有什麼用?那秋 水……”
“娘娘,”常喜打斷我,“皇上雖自覺對不住娘娘,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在第二日便傳下口諭,讓奴才前來向秋水姑娘傳旨,晉她為答應。只是秋水姑娘拒絕了。”
“竟有這樣地事?”我不敢相信地看著常喜,又嘴硬道:“那他剛剛怎麼不說明白!”
常喜道:“恕奴才斗膽,在皇后宮中認錯了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尤其是在娘娘面前,皇上更不願提起這檔子事,況且剛剛娘娘言辭鋒銳,皇上……也得要個面子不是?自皇上登基之日算起,宮中敢這麼與皇上說話的人,娘娘您可是頭一個。”他抬頭看了看我地臉色,小心地道:“別說這是秋水姑娘自個兒拒絕了,就算皇上事後沒有隻言片 語,甚至為保天顏將秋水姑娘賜死,旁人也是不敢說一個‘錯’字 的。”
常喜又道:“娘娘,皇上現在去了慈寧宮,娘娘要不要……”
我白了他一眼,“幹什麼?要我去給他道歉麼?就算事情是你說的那樣,他還是有錯!”反正就是一把無名火,這個賴,我還耍定了!
哎?慢著!慈寧宮?烏雲珠最近不正是伺候在慈寧宮麼?這個死小子遲早有一天要把我氣出甲亢!
“襲人!”我大聲招呼著,“更衣!去慈寧宮!”
待我到了慈寧宮卻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