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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事了,走在大街上我連屁也都不敢放了。奧雷斯特怎麼樣?他知不知道他要給誰拍片?”

“我不認為他知道。”

“警局明後天就會查出費爾博士的身份。奧雷斯特一見訊息就會明白過來,光憑時間就可以豬到。”’

“我給奧雷斯特的錢很多,他對我們沒有妨害。”

“對你也許沒有,但是他下個月要在羅馬面對一場淫穢影片審判。現在他可有東西做交易了。這事你如果還不知道的話,就得提防著點。你一定要奧雷斯特嗎?”

“我會跟他談談。”梅森小心地說,播音員似的渾厚聲音從他那殘破的臉上發出,“卡洛,你沒有洩氣吧?你現在還想找到費爾博士,是嗎?為了馬泰奧你還必須找到他。”

“是的,但是你得出錢。”

“那麼,你還得把豬場維持下去。給豬打豬流感和豬霍亂預防針。給豬準備好運輸籠。你的護照行嗎?”

“有效。”

“我的意思是真貨,不是揣斯提偉樓上搞出來的破玩意。”

“我有個真護照。”

“你聽我通知。”

通話在飛機的嗡嗡聲裡結束,卡洛一時疏忽,按動了手機的自動撥號鍵,馬泰奧在屍體痙攣時死死地攥在手上的手機嘩嘩嘩地大叫了起來。卡洛一時還以為他弟弟會把手機舉到耳邊去呢。卡洛板著臉看見馬泰奧無法回答,按下了掛機按鈕,滿面猙獰,護士簡直不敢看他。

第三十八章

帶犄角的魔鬼甲胃是一套精美的15世紀義大利產品,自從1501年以來就高高掛在佛羅倫薩南面聖雷帕拉塔村教堂的牆壁上。除了那對像小羚羊角的優美犄角之外,甲冑帶尖角的褲角也塞在胚骨處,即應當是鞋的地方,暗示著撒旦分叉的蹄①。

①西方傳說認為魔鬼頭上長角,腳上長分叉的蹄,像山羊。

按照當地的傳說,一個穿上了這套甲冑的青年在經過這座教堂時,輕率地使用了聖母馬利亞的名字,隨即發現甲冑再也脫不下身了,直到他向聖貞女祈求饒恕為止。於是他把那套甲冑獻給了這座教堂作為感恩禮物。那甲冑給人深刻印象,1942年一顆大炮炮彈在教堂爆炸,驗證了它的承受能力。

這套甲冑,或者說它的上部表面,蓋了一層厚得像絨布的灰塵。現在它正望著那小小的聖堂里正要結束的彌撒。彌撒的煙靄繚繞飄升,穿進了甲目的空當。

做彌撒的只有三個人,兩個穿黑色服裝的年長婦女和漢尼拔·萊克特博士。三個人都領了聖餐,儘管萊克特博士只是不情願地碰了碰聖餐杯。

牧師做完祝福儀式走掉了,兩個婦女也走掉了,萊克特博士還在繼續祈禱,直到聖堂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從風琴臺上他剛好可以伸過欄杆,讓身子靠近魔鬼甲育的兩個犄角之間,把甲冑頭盔上生鏽的面甲撥開。面甲裡的護喉口上有一個魚鉤,上面接著一根魚線,魚線下面吊著一個包,吊在胸甲內該是心臟的地方。萊克特博士小心翼翼地把那包提了出來。

一個包:巴西精工製造的護照、身份證、現金、銀行存摺、鑰匙。他把包塞進外衣腋下。

萊克特博士不太耽溺於悔恨,但他對離開義大利還是感到遺憾。卡波尼邸宅裡還有許多他可以發現,可以閱讀的東西;他還喜歡彈那鍵盤琴,說不定還作曲。在帕齊遺孀的哀悼之情過去之後,他還願意做點菜給她吃。

第三十九章

懸吊著的里納爾多·帕齊的身體還在流血,鮮血灑落在韋基奧宮灼熱的水銀燈上,冒著煙。為了取下他的身體,警察找來了消防隊。

Pompieri(消防隊)在雲梯車上使用了延伸梯。他們一向實際,知道吊著的人已經死去,行動也就不著急了。那得是個仔細的過程:他們先得把搖晃的內臟放回肚子,用網兜住全身,然後拴好繩子放下來。

屍體落到地面上伸出的手臂裡時,《國民報》拍到一張精彩的照片,令許多讀者聯想到偉大的《耶酥下葬圖》。

警察保持著絞索電線的原樣,以便提取指紋,剪斷電線也是從索套正中剪的,保持了活結的完整。

許多佛羅倫薩人都肯定那是一次十分好看的自殺。他們認為里納爾多·帕齊是按照監獄的自殺方式把自己的手捆起來的,而且不顧一個事實:他的腳也捆了起來。當地的廣播在第一個小時就說帕齊不但上了吊,而且先拿刀子搞了一個hara—kiri①(切腹)。

①日語。

警察局立即發現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