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侯,我知道你跟著我,你別以為能躲得過。”
衛東侯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把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緊。
郎帥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怕某人的虎掌把方向盤給廢了,但又不能出聲。
“衛東侯,你到底想幹什麼?”
好半晌,對面只偶有嗚的一聲汽車行駛聲,男人就是不開腔。
這讓語環又氣又無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更多的還是負氣和不甘,心想之前自己打了那麼多電話又發簡訊的,難道都沒看到嗎?明明回來了還玩神秘,簡直不知所謂。
幼稚!
她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夠成熟內斂,其實挺幼稚的。
突然又覺得很可笑。
好,你不說就不說吶,姐還怕你不成。
“哼,你別以為不吭聲兒就可以裝石頭子兒了。咱倆走著瞧!哼!”
她重重一哼,果斷地掛了電話。
那頭,衛東侯苦笑著放下了藍芽耳朵。
他視線的正前方近五十米處,客運大吧均速行駛,他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緊隨其後。
回到蓉城後,語環找到方臣,為之前的不辭而別故意失蹤道了歉。
“方臣,你知道衛東侯回來了,對不對?”
方臣面容僵了一下,雖然這在他本來就沒表情的臉上很難看出來,不過到底共事過不短的時候,語環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
忙道,“方臣,我有事要找他,你幫我跟他聯絡一下好不好?”
方臣有些詫異,可是之前衛東侯已經打過招呼,他只能默默地搖頭。
任語環怎麼哄騙遊說,方臣都保持了良好的革命氣節,堅決不透半分同志的資訊,讓語環氣得一個頭兩個大。
左右見不著人,語環更生氣,感覺自己似乎又被人耍了。
索性也不再搭理那個人,還故意把專屬手機給關掉了。
心裡負氣地想著,讓你丫的裝深沉,姐就讓你看得到碰到不到什麼也聽不到,看你能得瑟多久。
於是,語環消假恢復上班,距離她留學還有半年,時間一久,公司里老總和同事們也都習以為常,久而久之似乎也沒有多少離愁別續了。
就之前的專案簽約情況,語環挑了一個合適的單子,一邊工作,一邊做出國準備。
雖然考試透過被錄取了,不過語的德語仍然欠缺很多,孟教授指導她提前抓起語言學習,這樣到了德國學校後就能更快地跟上德語課的學習,不會影響其他專業課的學習。
語環根據孟教授推薦的書目,下班後就獨自逛書店買參考資料。當她選資料時,碰到了熱心的圖書管理員,給她又推薦了幾本相當好的建築裝飾學類書籍。
買完書後,她又去超市。不小心把買的書拉下了,正著急時,好心的店員幫她把書送了回來,讓她虛驚一場,有些意外。
進小區時,頑皮的孩子把她手上的東西給撞撒了一地,嚇得跑掉,之後又乖乖跑回來跟她說對不起還幫她揀東西。
這些稀鬆平常的事她也沒放在心上,吃了自己做的豐盛大餐後,倒床就睡。
瞧著關機的手機黑螢幕半晌,哼哼一聲,將之扔進了抽屜裡,只是脖子上仍然掛著子彈和戒指。
那裡,樓下茂密芭蕉樹掩映的汽車裡。
郎帥吃著香死人的泡麵,嘀咕,“隊長,這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還外帶幫忙打理前後,送書外帶教訓小孩子,您都快成二十孝隱形男友了。”
衛東侯只是抬頭看了看那扇已經熄滅的小視窗,面上根本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眉間的褶痕越來越深。
……
與此同時,衛宅。
書房
一聲長長的嘆息,在屋內久久迴盪,凝重的氣氛讓屋裡的人久久無言,各自鎖思沉吟。
良久,衛父站了起來,神色恢復了正常,說,“爸,這事兒您就別想了。等東子回來,多的是他忙的。璽奧這幾年的發展也沒有大起色,岳父那邊已經不只一次透訊息說,董事會對於東子的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管理方式,非常不滿。”
衛老太爺看了看兒子,也頗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吧,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那爸,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去辦公廳了。”
“好。你去吧!東子要回來的事兒,我稍後再跟老太婆說,你跟小芬說。”
“好。”
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