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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外,對別人好像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倒希望他能交個女朋友。”不知為什麼,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簡東平感覺她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戒備。

“我聽說陳劍河是為了追求那個女孩遭到拒絕,才一怒之下動了手。”這是父親告訴簡東平的大致案情。

“真是無稽之談。”陳劍蓉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從小到大,他連跟人吵架都從來沒有過,更別說打架和動刀子了。”

“至於說他主動追求那個女孩,我覺得可能性也不大。以他的個性,如果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孩,他可能會偷偷給那個女孩送點什麼東西,會主動為女孩做點什麼事,也可能更大膽一點,他會給她寫封情書什麼的,但你說,主動用語言表白,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自尊心很強,他一定會怕被拒絕。再退一萬步說,如果他真的表白了,又被拒絕了,他最可能的反應就是馬上躲起來,馬上搬家,再也不見那個女孩,他根本不會去攻擊她。總而言之……這太不象他的作風了。”

簡東平不得不承認陳劍蓉的話頗有道理,攻擊和謀殺的確不象是陳劍河的作風,另外他也實在難以想像陳劍河居然會主動向李今示愛。

“而且我弟弟還有暈血症,他不可能用刀子把她紮成馬蜂窩,因為還沒幹到一半,他自己首先就會嚇昏過去了。”陳劍蓉說。

暈血症?經陳劍蓉提醒,簡東平突然想起大學時的一件事,當時學校規定健康的學生都要參加義務獻血,他記得陳劍河就排在他前面,在抽血的時候陳劍河突然昏了過去,後來還是簡東平送陳劍河回去休息的。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成了那次獻血活動中的一個笑談,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暈血症吧。

“那你有沒有跟警方說提起過暈血症呢?”簡東平尋思,難道警方把這一點都忽略了。

“說了,但他們沒把這當一回事。他們一心想結案,所以抓住他不放,後來又有了所謂的悔罪書,所以……一切都完了。”陳劍蓉痛心地說。

“你剛才說,在事情發生後,你曾經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就是說,他曾經跟你見過面?”簡東平突然想到,報紙上曾經稱案發後,陳劍河去向不明,現在看來,實際上當時陳劍蓉是知道陳劍河的去向的。

“是的,我們見面了,這一點我沒跟警方說實話。”她的神情異常傷感。

“可以說說當時的情形嗎?”簡東平看著她。

陳劍蓉歪著頭,眉頭緊皺,開始努力回憶起來,簡東平發現每當她緊皺眉頭的時候,她的臉就會顯得異常蒼老。

“那天晚上大概是七點左右,他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裡,他顯得挺平靜,他說他跟一個同學發生了點摩擦,那人好像不省人事了,他想讓我找找我的律師朋友,問問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他需要承擔哪些法律責任。雖然他的口氣聽上去沒什麼異常,但我還是很不安,於是我讓他在我們常去的那家飯店門口等我,隨後我就去跟他見了面。我花了半小時趕到那裡,他看上去非常沮喪,跟先前電話裡的他完全不同,我想他一開始那麼平靜一定是裝出來的。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肯說,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擔心那個被打的女孩醒過來後會告他,他不敢回去,但他也不肯去我家,說哪裡都不安全,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為了讓他先平靜下來,我叫他先去我朋友的家裡落腳。我朋友一個月前剛剛出國,她的公寓正好空著,她在國內又沒別的親戚,所以臨走時,就把鑰匙給了我,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就連我丈夫也不知道,我想那裡最安靜也最安全。”

也就是說,陳劍河在出事前一直躲在他姐姐提供的一處住房裡。

“那天他看上去非常焦慮,心事重重的,我請他在路邊的小吃店吃飯,他幾乎什麼都沒動,這我能理解,出了那樣的事,誰都會沒胃口的。在飯店裡我問他,為什麼要打那個女孩,他說,那女孩太可惡了,她不斷地朝他吼叫,他非常生氣,他想叫她閉嘴,就打了女孩一記耳光,結果可能是用力過猛女孩昏了過去,他很擔心女孩會找他算帳,於是就跑了出來。當時我非常吃驚,因為這是我頭一次聽說他還會打人,而且一下子竟然能把人打昏過去,我不太相信,但因為是他親口說的,所以我也就沒多想。我當時琢磨,一記耳光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賠點錢,所以我就寬慰了他幾句,並答應去他租住的公寓看一看,我想那女孩沒準現在已經醒過來生龍活虎了呢。”

“當晚你也去過雨花石公寓?”這一點簡東平沒料到。

“我把他安頓好之後就去了。但我到那兒的時候,警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