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是一個多可愛的人。他很有才華,人也非常的和善,對人對事都充滿了愛心。他還幫助了好多的人。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夏瑤端來食物,讓燕祁軒喂。燕祁軒勉強接了碗,可是他不會伺候人。夏瑤在邊上一一教導著。
燕祁軒就一直說啊說啊,說到到最後,燕祁軒沒話可說。夏瑤就拿了書讓他念。
燕祁軒見著是遊記,嘟囔道:“奇怪,怎麼也這麼喜歡看遊記。弗溪也喜歡看遊記。”不過想著溫婉郡主是愛慕弗溪的人,會學弗溪也正常。心裡嗝應得厲害,但同情心佔上風,就是表情很勉強。
夏瑤看著苦笑,她也想說實情的,但是最後,還是心存了顧忌,沒敢告訴燕祁軒實話。
“王爺來了。”燕祁軒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忙站起來。鄭王一來,燕祁軒就退居二線了。
燕祁軒趁著空當,哀求著淳王:“父王,我不想在那裡呆了。很難受,父王,我要回來。”這股氣氛,讓他心裡不由地總是冒出一股自己都無法言喻的悲傷,讓他總想流淚。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淳王拍著祁軒的肩膀:“兒子,是個男子漢,就要有擔當。你欠了溫婉兩條命,做這點,不過分的。而且,太醫說,如果溫婉十天之內醒不過來,就永遠不能醒過來了。你這幾天就一直陪著她。陪著他走完最後一程。”
簷祁軒心裡不大願意,但想著溫婉,也就這兩天。也算是報答了她的救命之恩了。
沿海捷報傳來京城,也沒惹得皇帝一絲的笑容。京城裡,也沒有因為這一個好訊息,而讓氣氛好些。皇帝心情不好,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而趙王,也一樣不好過。他一直在等,等待著傳來溫婉已經死了的訊息。沒有確切的訊息,他就不安心。溫婉是妖孽,妖孽是不容易死的是。所以,他只有確認了訊息,才能安心。
只有賢妃,安安靜靜地在皇宮裡等待訊息,沒有一絲的焦慮。因為,她篤定沒人能救地過溫婉。
溫婉一直睡到第九天,還一點要甦醒的跡象。所有人全都知道,溫婉這是凶多吉少了。
一向剛毅冷峻的鄭王,看著溫婉面色安詳帶笑的睡顏,抓著溫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眼中的淚珠滑落在溫婉的掌心裡,抽噎道“婉兒,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不能放棄的,溫婉,不能這樣輕易放棄,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知道嗎?”
葉太醫說,溫婉如果在這兩天再不能醒過來,就永遠醒不過來了。也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間。
鄭王摸著溫婉稚嫩的面龐,心如刀割。他現在最痛恨的不是趙王,也不會賢妃,他現在最痛恨的是自己。如果,如果當初不是他要用溫婉,如果他當初沒有爭儲之心。如果當年兩人相認以後,他把溫婉帶回封地,而不是將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京城裡,從而經歷三災六難。讓她小小年齡受這麼多苦楚,更不會莫名其妙得這種病。都是他,都是他的過錯。可這個傻孩子,竟然一點都沒埋怨他。甚至在要死了,還惦記著他將來會遭遇了老五的暗算。讓父皇答應,就算最後他失敗了,也要給他留一條活路。這孩子,到了這個關口,在她就快死了,還在惦記這他的安危。這個傻孩子,這個傻孩子。讓他怎麼能不後悔,怎麼能不心痛。
溫婉昏迷的日子,都是靠著夏影跟夏瑤喂著水跟一些流食。真正進了溫婉腹中的,沒有多少。但是身邊的人,沒有誰放棄。喂水餵飯,擦身陪在身邊說話,沒一刻停歇。
鄭王在密室裡,跪在一塊靈牌前,赤紅著眼睛道“母妃,兒臣相信一定是你冥冥之中保佑兒臣,才讓得兒臣與溫婉相認。母妃,你在天上也一定要保佑溫婉,保佑她沒事。母妃,皇姐,你們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溫婉能平安度過這個劫難。母妃,皇姐,我給你們保證,只要溫婉度過了這次劫難,從今以後,我再不會讓她受一丁點苦,再不會受一絲的委屈。”
到了第十天,溫婉仍然沒有醒過來。所有人知道,已經是沒有希望了。
鄭王給溫婉洗了臉,擦了手。摸著溫婉漸漸消瘦的臉“溫婉,你一定要醒過來。溫婉,你不是一直想去封地嗎?舅舅去求了你外公,你外公說等你醒過來,就讓你去封地。溫婉,你醒過來,你快點醒過來啊。”說到後面,咽噎得說不出一個字出來。眼淚一滴滴地落在溫婉的臉上。
旁邊的燕祁軒,看著這個鐵面王爺淚流滿面,悄悄退出了臥房裡了。
皇宮之內,皇帝坐在龍椅上,耳朵邊上一直響蕩著葉太醫的話“如今已是第十日,如果郡主今日再不醒過來,郡主再也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