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家看得嚴,她也就揩揩油,有幾次差點得逞。
張氏本來就是打算讓這人毀了他,自然是百般製造機會,這舉人娘子膽子被張氏縱容得很大,便尋了個外出寫生的機會,試圖對他行不軌之事。
那次出去寫生,正好是他奶爹身子不爽利的時候,跟他出來的幾個侍從僕婦右手張氏精心安排的。他畫的時候極其專心,不知不覺,那湖水邊上便只剩他和那女先生兩個人。
那是他頭一次體驗男女之間力氣的差距,而且對方是個成年人,他不過剛滿十歲,更是沒有掙扎的本事。一開始因為猝不及防的緣故,他被那女先生保住,手又被捉住,根本動彈不得。
他大聲地呼喊,卻根本沒有人過來。在這女先生把他衣服扯開的時候,他一隻手得了空,情急之下便用作畫的墨汁糊了那女先生的眼睛。
最後女先生在他刻意地誘導下落了水,在湖水裡上上下下撲騰個不停,他就整理了身上的衣物,站在池塘邊上看她掙扎,那些僕婦早就特地跑得遠遠的,根本就聽不到女先生落水的呼救聲。
等那些僕婦以為完事了跑出來,女先生已經被淹死了,臉部都被水泡得浮腫,一副可怖至極的模樣。
當天他回去就發了高燒,周圍人都以為他是因為那女先生的死被驚著了。但只要他自己知道,他是被那女人給噁心到了。雖然對方並沒有成功得做到什麼,甚至連他的外衫都沒能解下來。但他還是被那油膩的笑容和猙獰的表情給噁心到了。
事後他以此為由,要求自個找選先生,江敏也答應了。他本就是心思極其剔透之人,從小旁人想一步的事情,他能想到十步。但府中並沒有他發揮的餘地。直至一次他那糊塗母親做了錯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才有了發揮的餘地。
女先生的事情被江孟真隱去不提,家裡那些汙糟的事情,在和郝澄說的時候,在他口中也變為輕描淡寫的幾句:“我父親去的早,張氏因為和父親曾經有私怨,對我不是很好,又因為覺得我害他沒了孩子,便處處針對我。只是剛開始那會,逮住了錯處,便讓我罰跪祠堂。”
他頓了頓,又道:“我年少時,他為我請了個先生,不過那先生後來死了,孃親為了補償我,便許我自己擇先生。我先後拜在丹鴻子幾位老師名下。再後來便是到了年紀,母親為了妹妹的緣故,便把我嫁了出去。”
只一句不好,便蓋過了千言萬語。有個後爹確實不好當。郝澄將他的手托起來,擱在自己的掌心,安撫性地拍拍他:“都過去了。”她不曾參與過江孟真的童年,不能感同身受他遭受的孤獨委屈,除了安慰,好像也沒辦法再做些什麼。
他搖搖頭:“沒什麼,我再講講我的婚事吧。”那位死去的女先生還好,一想到那婚事,他便更覺得噁心。
第035章
母父之命,媒妁之言,江孟真想要清清白白的嫁人,不飽受旁人非議,他的婚事必然得江母決定。
如果他能找到一個位高權重之人上門提親,那江母自然不敢拒絕。可位高權重者,要麼是皇帝跟前寵臣,要麼是皇女王女,在他那個年紀這些皇女王女們年紀都不合適,年齡合適的,早早娶了正夫。
他好歹是國公府嫡出的公子,又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婚事自由,嫁於他人做侍。
察覺到張氏想拿他的婚事做手腳,江孟真便早早聯絡上了外祖家。原本他的外祖母因為他父親早逝的緣故,遷怒了他的母親,也遷怒了他這個江家子。
但後來他努力修復與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關係,靠著刻意顯露的可憐來謀求他們的憐惜和庇護。
一年十二個月,他全年差不多有一個季度的時間都住在外祖家,和那些女君一起學東西,他什麼都學,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詩書琴棋無一不精。
不過他還是隱藏了一部分的實力,雖然表現得出色,可絕不過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若是比外祖府上那些女君還出色,總免不了招來她們的嫉恨。
因為憐惜他,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他的外祖父已經為他挑好了一門婚事,選的是他的一位表妹,對方比他的年紀小了七個月,外祖父還允諾他,他這位表妹將來只會娶他一個,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通房小侍。
等到他十七八歲,兩個人都是合適婚配的年紀,他的外祖父便催促他那表妹上門來提親。
但偏偏他的姨母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他沒等來表妹的提親,等來的反而是作為將軍的姨母戰死沙場的訊息。
按照林家守孝的規矩,他那表妹得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