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企圖?”
那貓“桀桀”怪笑了兩聲:“這麼快就忘了老朋友麼?”
老謝渾身一震,一手握住貓脖子,另一手捏起法訣,一團伏魔真火從掌心生起。
那貓放肆的笑著:“桀桀桀,別這麼激動啊。”接著轉頭望向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桀桀桀桀……”
這時我注意到那貓眼神中的赤色慢慢退去,變成一種貓眼中常見的藍色。
老謝大怒,正要驅火燒貓,只聽那貓喵的一聲,用力抓了老謝的右手一下,老謝疼得哎呦一聲鬆手,貓嗖的一下竄到窗臺上。
馬志從發呆中緩過來,拔槍就要射擊,老謝喊住他:“別開槍,那就是一隻貓而已。”
“可是,剛才,剛才它說話了?!”馬志有點不敢相信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
“這是‘渡形’之法,他以本身念力注入這貓身體裡,控制它和我們對話。它現在就是一隻貓而已。”可能怕說太深奧的馬志也不懂,老謝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難怪我的鬼眼也看不出這貓有什麼古怪,因為它確實還是一隻貓。唉,我還以為我的鎮屍功夫大有長進呢,原來剛才那屍體根本就沒說話,只是個障眼法罷了。
馬志想了想,終於覺得向一隻貓開槍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把槍收了起來。
這時看門老頭推門進來:“出啥事了,聽著裡邊亂糟糟的。”
馬志驚魂未定,脫口而出:“有隻貓說——”
我連忙截住話茬:“沒什麼事,我們在討論案情,有警察在這兒呢,您放心吧。”
“貓?大黑咋了?”老頭迷惑的看了看馬志,走向窗臺去抱貓,結果貓一扭身,鑽出去了。
老頭咕噥幾句,回身走過我們身邊時候,下意識的探頭往櫃子裡看了一下,“啊!”的一聲驚叫,當時臉就變了顏色。
馬志到底是專業出身,看出苗頭不對,一把拉著老頭:“貓是你養的?怎麼回事?你知道些什麼?請你配合警察工作!”
這一串連珠炮似的發問,把老頭問懵了。
(九)五陰命相
老頭鎮定下來之後,倒也不怎麼失態,跟死屍打了二十年交道了,算得上是夜夜與鬼為鄰,膽色自然過人。不過這種場合真是不適合討論問題,幾個人鎖上門一起來到老頭的門房,裡邊就一個凳子,老頭也不謙讓自己坐下了,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昨天晚上有件事情挺奇怪的。11點多的時候吧,老陳醉醺醺的來我這兒。”沒等馬志開口問,自己接道:“老陳是醫院打更的,我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又和小孫喝酒了,可是總覺得他有點興奮的樣子。”
“哪個小孫?”我問。
“還不就是那個剛死的孫慶林,屍體也停在裡邊,你們有興趣看看麼?”
“沒興趣,沒興趣。”是啊,他那種死法沒有人會想看第二次的,馬志忙不迭的擺手,手卻忽然在半空停頓,猛的站起身來。
我也反應過來:“快把門開啟!”
老頭無奈又掏鑰匙停屍大廳的門開啟,不耐煩的說:“46號。”
雖然形狀仍然是那麼讓人不寒而慄,但幸好屍體沒什麼異樣。關上櫃門後,我瞄了一眼櫃門上的卡片:孫慶林,男,1974年8月30日,天津塘沽人。
重又回到老頭的門房,老頭繼續講述昨夜的遭遇,昨天晚上11點多,看到喝得醉醺醺的老陳來找他閒扯,說今兒陪孫醫生過生日,把他喝多了,還說自己就要轉運了,一直絮絮叨叨的不肯走,後來老頭出去解手,再回來時候,老陳已經走了。老頭收拾收拾睡下,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候,就聽停屍大廳裡有響動,趕忙起身看看,卻什麼也沒發現,於是就接著睡了。要知道H市鬧個鬼神的不算什麼稀奇事,老頭看了這麼多年太平間,也見過些離奇事件,也就沒太當回事,今天見到屍體沒了,就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可能就是那時候丟的。
聽完老頭的敘述,我們都有很多疑問。馬志奇怪的問:“死者是個醫生,怎麼跟打更的這麼熟,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要說這小孫,也怪可惜的。” 老頭嘆了口氣說:“本來是醫大的高材生,分到我們這沒兩年,年紀輕輕的就成了主治大夫,眼看著主任的位子都是他的。可是三年前發生了一次醫療事故,病人死了,他被醫療事故委員會給處罰了,本來這事院裡已經不再追究了,年輕人嘛,誰不會犯錯呢?可是沒想到小孫從那時候就開始自暴自棄,可能對自己的醫術喪失了信心吧。整天抽菸酗酒,也不正經上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