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搖頭,不知道沒有,還是不敢打探。
金夕立即尋來紙墨,對王氏說道:
“你速速手書一封,我會盡快尋到李忠,告知他你們還毫無恙狀,也好令他安心,再過些年,皇后一定暗準你們母子相見,我也會勸解皇后,儘快實現你們的願望。”
兩位女人紛紛拜謝。
金夕獲取了王氏的手書,即刻返回長安。
他剛要去密會李忠,以此打探上官純的動向,再一次被瑕兒買來的訊息震住:上官純的人秘密給那些郎中送去一些道袍。
“為什麼?”金夕問。
瑕兒盯著金夕,不敢說不知道,只好不答。
金夕只好自己屢順思路:“這些郎中明日還會來給陛下診治,後宮禁止道士入內,他們絕對不敢身著道袍,那要道袍幹什麼?”
“穿唄!”
瑕兒順勢拿捏而答。
“對,”金夕也很投入,“不過,什麼時候穿,穿在哪?”
瑕兒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得到誇獎,更是俯身向前,挨近金夕,“用的時候穿,穿在身上唄!”
“對!”
金夕恍然大悟。
儼然,兩人的思路完全不一樣。
瑕兒仔細端詳一下金夕,不敢皺眉頭以示重新評價這位的聰慧,只是吐吐舌頭,不知所以。
金夕見天色已晚,不再回府,而是直奔郎中棲居之所,毫不費力接近內殿,輕身飛起,又像偷聽蕭淑妃言談時一樣,倒掛房簷,聆聽裡面的動靜。
“郭醫師,這樣不好吧?”有人發問。
郭醫師答道:“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只是裝作啞巴,上官純都已安排好。”
“萬一他反悔了怎麼辦,弄不好我們會掉腦袋啊!”
“掉腦袋,那也比這樣混下去好!你瞧瞧皇宮,那才是我們施展才華的地方,將來真的入主司醫院,那是何等風光?”
“倒是,只要我們撐住就好……”
金夕偷聽一段時間,氣得雙唇顫抖起來。
這些人果然要行施惡事,要以道士的身份被揭穿,至於是什麼沒有聽見,只是上官純要發出惡手,事成之後會安排這些人入宮,安排在司醫院任職。
對於這些人,死也值得。
第二天。
冬日被黑雲遮住,四面寒風陣陣,彷彿有一面擎天的陰霾籠罩住皇宮,顯得陰森而冷肅。
金夕在宮外暗處等到這群民間郎中趕來,見他們仍然是素衣在身。
他昨天就已經明白,衣服是有用的時候穿,而且是穿在身上,立即偷偷施發出行氣,彷彿有冬風襲捲,蕩向一干郎中。
外側的一個郎中不小心外裳被吹起,馬上露出裡面緊束的道袍。
那就是今日!
他趕忙衝回吏部,險些與瑕兒撞個正著。
“主事,一列侍衛突然被代王府調離,說是去什麼清陽道觀,不知道有沒有用?”瑕兒問道。
“什麼!”
金夕急速思索,既有道袍,必有出處,那就是清陽道觀,他一把拿起瑕兒的衣領,幾近怒喝:
“瑕兒,李忠身旁有沒有人守著?”
“有三個。”
“你對付他們不在話下吧?”
瑕兒忽然哈哈大笑,“他們,再來十個八個也能對付得了!”
金夕已經毫無心思與他逗趣,認真吩咐道:“你速去李忠住處,立即將李忠拿住趕往皇宮,在宮門外西角等候,如是有變,我遣人去通會你。”
“好嘞!”
瑕兒挺挺胸脯,大義凜然,忽然問道:
“如何對付?”
金夕喝道,“殺!”隨後將王氏手書遞給他,嚴肅囑咐:“此信萬不可丟,這就是你的命,到時候把它送給李忠,他自會隨你前來!”
“好勒!殺人滅口!”
嗖!
瑕兒不見。
金夕來不及趕往皇后殿,飛速奔往清陽道觀,無論殿內發生什麼都是爭執,可道觀之內可能是人命關天。
兵分兩路!
只是,每個方向只有一兵。
可是這兩個兵,一個來自真界天下無敵,一個是天下無敵的徒弟。
儘管瑕兒藝高人膽大,不過此時還是有些緊張,腳下步履如飛,可是上半個身子卻在不停顫抖著。
剛剛抵達李忠住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