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繼承母親的手藝而甘願男扮女裝。”
文秀見劉飛寬待何大川等人,本來心中憋氣,可聽到阿飛這樣一說,倒似乎大有文章,忙睫毛一挑,用手背輕拍著劉飛的胸口,眯起一雙美眸,笑道:“的確如此,阿飛,你想到辦法了?”
劉飛抬眼一瞟秀秀那殷切的目光,頓時羞得雙頰緋紅,忙低下頭乾咳了幾聲緩解尷尬,穩了穩心緒,這才神秘地言道:“這淫賊雖然頑固,但咱們攻其弱點,必定有所收穫。”
文秀一聽,恍然大悟,在劉飛的肩頭重重一拍,口中興奮地言道:“對啊,我怎麼忘了這招了呢!”
劉飛見秀秀躍躍欲試的樣子,便知她已對自己的計劃心領神會,不禁暗自佩服著這丫頭和自己的默契。而一邊的何大川和馮倫卻還都矇在鼓裡,完全不知道巡按和他的師爺到底在搞什麼鬼。
傍晚,天色擦黑,就要關閉城門之時,一位身著醬紫色長衣長褲的老婦人身揹包裹,小心翼翼地從衚衕裡探出一個腦袋。
她四下裡張望了一下,見城門口並無異樣,這才從衚衕裡鑽了出來,深深埋著頭,疾步向著城門走去。
趁著此時出城的人不在少數,那老婦人本想就這樣混在人群裡逃掏出城去,卻不想還未走到城門口,便有人在她的肩頭一拍,嚇得她丟了魂兒一般渾身一顫。
“老闆娘,你這是要去哪裡呀?”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那老婦人正是“一品香繡莊”的婁氏,此時,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只微微轉頭瞟了一眼身後的衙役,便又低下頭,再不敢看第二眼,哆哆嗦嗦地小聲答道:
“呃,官……官老爺,民婦出城……出城去看親戚,呵呵,看親戚。”
那衙役正是韓良材,他繞到婁氏的面前,雙手的胸前一叉,嘴角一撇,上下打量著婁氏,不屑一顧地譏諷道:“看親戚?我說老闆娘啊,你兒子還在大牢裡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去看親戚?”
此言一出,嚇得婁氏渾身又是一震,嘴巴開開合合好一陣,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韓良材冷笑了一聲,對婁氏言道:“老闆娘,我們在此可等了您大半天了,走吧,跟我們回去吧,巡按大人正等著你呢!”說著,將那婁氏帶回了“一品香”。
繡莊之中,文秀穩坐前廳,李皓軒正帶著人仔仔細細地重新搜查繡莊的各個房間。作為暗器和機關高手,皓軒不久便在範芷清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個暗格。
皓軒觸碰暗格之時,也觸動了房中的機關,一隻利箭朝著皓軒的後背“嗖”的一聲射了過來。與皓軒同來搜查的官兵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全都抱著腦袋趴在了地上,生怕再有暗箭。
而李皓軒卻鎮定如泰山一般,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只待那利箭就要刺進自己的身體之時,才迅捷地稍稍一側身,小臂一抬,豎起兩根手指,“啪”地一聲,穩穩將那利箭夾在了兩指之間。
那些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的官兵們見了,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心中折服不已。而皓軒卻雙指一用力,“咔嚓”一聲折斷了那利箭,伸手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個小木匣子,瀟灑地轉身,覆命去了。
文秀將這個木匣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這時候,李皓軒拿來一把短刀,“唰”地一下砍掉了鎖頭。秀秀開啟木匣子一看,頓時心中大喜!
這個時候,劉飛進屋回稟:婁氏帶到。文秀頷首,命人將婁氏領進來。
那婁氏見官差們都聚集在自己家中,心裡便明白了一二,一進門便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磕頭求饒。
文秀倒是被婁氏逗得差一點笑出聲來,忙抿嘴控制著自己的笑容,清了清喉嚨,低聲問道:“婁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本官還未曾開口、你怎麼就自請有罪了?”
那婁氏愣了一下,趴在地上也不敢抬頭,怯怯地答道:“回大人的話,民婦……民婦生性膽小,讓大人笑話了。”
“切……”文秀洩氣地一轉身,再也懶得搭理婁氏。她剛才還以為自己只要稍加威嚇,那婁氏便可主動招認,看來自己估計錯誤,這老婦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不費一番唇舌是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的。
而劉飛見到秀秀的樣子,心中暗笑:這丫頭,未免太過急躁了些。
他向前踱出了幾步,站在婁氏的面前,態度緩和地說道:
“婁氏啊,我們文巡按向來執法如山,你兒子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而且我們是在現場將他擒獲,不容他抵賴,你若是當真為你兒子著想,就該勸他認罪伏法,也免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