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文大人啊,審案辛苦,您這走了大半天的,更是辛苦,連茶都涼了,要不要下人給您換上一杯新茶?”
這無關痛癢的一語終於打破沉悶,文秀定住腳步,轉頭用犀利的目光瞪了一眼馮倫,嚇得馮倫趕緊退回到了何大川的身後,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位巡按大人並沒有大發脾氣,而只是長嘆了一聲,撅起嘴巴,氣呼呼地言道:“哎呀,真是掃興,虧我昨天晚上背了那麼久,居然沒用上兩句就退堂了!這個淫賊,簡直太狡猾了!哎呀,真是氣死我了!”
何大川和馮倫一時不明白文秀所言,馮倫是再也不敢上前了,何大川實在好奇,只好自己大著膽子,滿臉堆笑地問道:“呃,文大人,您說背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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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集 攻其弱點
一點心雨:如果一個人是“勢利眼”,別人發達之時趨之若鶩,別人倒黴的時候則避之唯恐不及。那麼用這份性情來養花,必然是花豔時百般呵護,花謝時棄之不顧。可是這世上有哪一朵花能永開不敗呢?對待這樣的人,大家要心中有數喲!
第3…136問:酒瓶的軟木塞拔不出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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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此言,文秀自知說漏了嘴,心中暗道:壞了,要是何大川知道我連怎麼審案都不會,那豈不是讓他懷疑我這個假巡按了嗎?
想到這裡,秀秀不禁抬手捂住了嘴,背過身去,暗自責怪自己失言了。
文秀背對著何大川和馮倫,一時雙眸閃爍,精緻的面頰上略帶驚慌,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瞟著一直躲在角落沉默不語的劉飛。
而劉飛見狀,悄悄狠狠地瞪了秀秀一眼,忙上前一步,笑著解釋道:“哦,何大人,我們大人對審案一向十分認真,升堂之前定要將自己所問之言一一寫下,並且默默背誦多遍方才安心。”
文秀一聽這解釋,心中暗自好笑,調皮地朝著劉飛一吐舌頭,隨後頷首附和道:“呃,是啊,是啊。”
何大川和馮倫一聽這話,忙伸大拇指誇讚巡按大人辦案嚴謹。這個小紕漏就這樣被劉飛矇混過關了。
馮倫又嘗試著建議道:“文大人,這淫賊如此狡詐,看來不動大刑是絕對不會乖乖招人的啊。”
文秀不屑地白了一眼馮倫,嘟著嘴說道:“馮師爺,難道你要讓廬州百姓說我文必正屈打成招嗎?”
何大川一聽便知這位文巡按不甘心嚴刑逼供,忙賠上笑臉附和道:“文大人果真是愛民如子啊,下官佩服、下官佩服啊!”
奉承完之後。何大川又臉色一轉,面愁容地問道:“可是文大人啊,如今淫賊不肯認罪,大人仁慈又不忍動刑,那這案子接下來要如何是好呢?”
“這個……”被何大川這疑問,秀秀倒有些語塞了,她只好再次轉頭向劉飛求助。
劉飛沉默了良久,猛然一抬頭,狹目問何大川:“對了,何大人。昨日學生曾讓大人派人搜查過‘一品香’,可有收穫?”
提起此事,何大川面露尷尬。低頭不語,只好由身後的馮倫代為回答道:“哦,文大人,劉師爺,衙役們在‘一品香’並未搜出什麼來……”
馮倫話還未說完。秀秀已是火冒三丈,幾步躍到馮倫的面前,劍眉倒立,目光如劍,厲聲責問道:“那你為何昨日不來稟報本官?”
“呃……”馮倫啞口無言,只得轉頭瞟著何大川。希望他家老爺能為自己說幾句話,因為此事隱瞞不報,那是他家老爺的主意。
當時衙役們搜查未果。何大川怕回稟了巡按大人會招來一頓斥責,因此才瞞了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而秀秀聰慧,自然能夠聯想到其中的原委,也順著馮倫的目光轉而盯住了何大川。
而何大川見狀。反而橫眉立目地一拍桌子,用手指著馮倫。假裝惱怒地罵道:“你這狗奴才,本官有傷在身你便可以肆意胡為了嗎?看本官今日不教訓教訓你的!”說著,他便喊了家人進來,說要杖責馮倫。
文秀正在氣頭上,雙手一背,站在一旁,正好看熱鬧。而劉飛掃了一眼眾人,忙上前勸解,為馮倫求情。
何大川心知劉飛睿智,自然能看透自己這是在虛張聲勢,而劉師爺肯給自己這個臺階下,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何大川心中暗自感激。
劉飛安撫好了何大川和馮倫,又回到了文秀的身邊,抱拳言道:“文大人,學生今日在堂上在聽那淫賊之言,覺得那淫賊對自己的母親似乎十分孝順,否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