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匪先生是不是誤會了?”假和尚笑笑,捻佛珠的手越來越快,連著身邊的氣流也有逆向流轉的意味。
“不會,我還沒到更年期,我記得清清楚楚。”
“貨,我要,人,我要,你們沒得選擇,在你們讓我們登上島的那一刻,你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在學會威脅別人以前,先學會怎麼隱藏自己的野心,這是最基本的學識!”土匪話剛說完,只見以看不見的速度解決了那些人,而在暗處的阻擊手,更是被人一槍斃命,除了假和尚還活著外。
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這必須經過無數次訓練,實戰,才能有今天的成果。
土匪舔著匕首上的血,一臉的嫌棄,站在假和尚的面前,假和尚捂著腰,血從指縫裡流出來,如同絲線,不斷地墜下。
“你們很厲害。”假和尚依舊笑著,臉上沒有恐慌,悲慈的眼神望著土匪。
“嘿,那是必須的!你以為我們是吃什麼長大的?我們是吃人肉長大滴,親……”土匪輕拍著假和尚的臉,慢悠悠的摸出手銬,銬住那還在捻佛珠的手。
“海哥,潛逃的蝦兵蝦將就交給你咯!”土匪把假和尚往大海的方向一踢,自給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地方睡大頭覺去。
這次的任務,說難聽點是威脅到組織,說好聽點其實就是把這批貨拿到手,殺光一干人,任務說簡單卻又難,說難卻又如此簡單的完成,誰讓這次任務是走私呢?某個集團以為自己很強大了,強大到可以目空一切。
昏昏沉沉間,周圍變得很吵鬧,時不時有打鬥槍聲咒罵,還有輕點貨物的聲音,但總歸一句話,他不想去管,隨便怎麼折騰。
直升飛機的聲音,颳得樹葉亂飛,草如漩渦,花兒都褪去了美麗的外衣,碎花碎草飛落在那睡在草上的人身上,一剎那,平凡的臉竟有說不出的韻味,說句矯情的話,就跟芙蓉出水差不多!嘖,如果這比喻讓某號土匪知道,不要皮笑肉不笑的說,爺特爺們,什麼時候芙蓉啦?
回去的路程很平靜,很興奮,但都被壓抑在深層次,大海點著貨物,記錄著,土匪就在那抽菸,不管是否禁止吸菸,還是煙味會迷亂別人的眼睛。
就這一次,他想徹底的脫離,該還的都還清了,這種在刀尖子上舔血的日子,他想徹底的放開,連同那些黑色的日子,他不想回憶,平平淡淡,很好!
“等下去後,我們喝一杯,就當散夥宴。”無意識的呢喃,大海停頓了腳步,輕輕地應聲。
“決定了就放手去。”大海是看著土匪成長的,那些過去,都看在眼裡,卻無法插手,如今又脫離的機會,為何要阻攔?他們是朋友,是兄弟,就該力挺。
“老頭就交給你照顧。”
“別想了。”大海摸了摸土匪那堪比鳥窩,卻非常柔軟的頭髮,就這麼一個人,這肩上卻挑著他人無法想象的責任,還有那些操蛋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文筆的飄過……
☆、無題
回去的途中,土匪無意識的在方向盤上畫著一個人的名字,緩慢的動作,仔細觀察,能看出是一個龍姓,後面太繁瑣,看不太清楚。
土匪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中的光芒更甚,如果說以前是蒙塵的珍珠,那麼現在是璀璨的夜明珠,時時刻刻都散發著迷人的光。
含著露珠的騷包跑車,如風的在山間道路上疾馳,寂靜安詳,新鮮的空氣帶著股股甜味從半開的車窗飄進來,深深地吸一口,肺中的濁氣立馬消失殆盡,被風吹亂的髮絲,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有那麼一刻,映襯著橘紅色的朝陽,那張平凡,卻光滑白皙的臉,變得高深莫測,完美的就像藝術家手中最含蓄,最富有內涵的雕像,讓人只能看,不能去觸控。
輕快的手機鈴聲,這是他特意為某個男人準備的。
鈴聲響了片刻,停了幾秒後,又響起來,土匪在鈴聲快要結束時,終於按下接聽鍵,屬於某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清晨的慵懶迷人,沙啞而低沉,傳入土匪的耳中,嘴角微微翹起,有種幸福升了起來。
“事情辦完就快些回來,想你了!”
“嗯,再回去的路上。”淡淡的笑,牽著嘴角,飛揚的心情,輕快的車子。
“你的背後有我,我們是夫夫,是一體的!”
“夫人,很想你,獨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被窩裡沒有你的溫暖,懷抱裡沒有你的軟糯,空氣裡沒有你的味道,總讓我覺得心丟了一角……”那不是情話,卻更是情話,透過電話,簡簡單單,賴皮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