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心身子紋絲未動。
黑僧好身手!功力收發自如,已到隨心所欲的武功上乘境界。
李冰心好定力!要莫就是修性已到抱元守一,四大皆空的地步,要莫就是武功深不可測,有恃無恐。
在這兩個意念的同時,還有一個意念閃過楚天琪的腦際。
陰成?黑僧師傅的名字叫陰成?
黑僧緩緩地收回掌,說怎麼他也不敢違背大哥的意願。
李冰心拱起雙手:“謝師傅。”說罷,又在屍體旁盤膝坐下。
“哼!”黑僧袖袍一拂,轉身面向眾人,聲色俱歷,“誰叫你們去惹鵝風堡了?誰叫你們去的?”
武僧和鐵僧也陰沉著脆望著眾人。
為什麼不能惹鵝風堡,難道南天秘宮還怕了鵝風堡不成?眾人心中暗自嘀咕。
羅寒悔和丁義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話。
楚天琪開口道:“師傅,發生什麼事了?”
黑僧沒有答話。武僧道:“鵝風堡已派人送來了生死帖,命秘宮十天之內交出楊紅玉,並向鵝風堡賠禮道歉。”他有意瞞住了交還肖玉的一節。
“師傅,這完全是誤會……”楚天琪沒想到事情會闊大到這個地步。
“住口!”黑僧厲聲一喝,“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丁義看在眼裡,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禁不住跨前一步,說:“師傅,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鵝風堡既敢下帖,咱們就殺他個……”九僧中黑僧最喜歡丁義,所以他此刻說話有些放肆。
“殺”字才出口,黑僧右手一揚,啪!一巴掌扇在了丁義的左臉上!
“殺!殺!殺!你就只知道殺!除了殺以外,你還能知道什麼?”黑僧雙目圓睜,暴跳如雷。
丁義木然站著,血從嘴角流出也不敢用手去抹。是啊,除了殺和嫖、打和賭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但這能怪自己嗎?十八年來,師傅教他們的就只是這些。
黑憎手掌揚在空中,又問:“是誰叫你們去望江樓的?誰?”
張之道:“是丁義。”
“不,師傅,不是……”丁義還未從剛才的打擊中甦醒,往日伶利無比的舌頭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誰?”黑僧的限光盯住了徐少明。
徐少明顫兢兢地道:“是……丁義。”
“啪!”黑僧反手又一記耳光扇在丁義右臉上!
這一耳光倒把丁義從懵懵中扇醒!
他歪著頭嚷道:“我是接到楚天琪的宮牌,才叫弟兄們去望江樓的!”
楚天琪不僅是秘宮中的第一號殺手,而且是大哥南天神僧的親授弟子,憑他的宮牌便可調動秘宮的任何殺手。
黑僧的眼光轉向楚天琪。
楚天琪坦然道:“不錯,丁義確是……”
黑僧又是一喝:“我說過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楚天琪斂住話音,默然地垂下頭。
武僧向黑僧、鐵僧點點頭,然後肅容道:“聽著!從今日起停止一切活動,任何人不得出宮營半步,聽候宮主命令!”
“是!”眾人齊聲回答。
武僧又對羅寒梅道:“近日內其它宮營的殺手也將來西宮營,速做好準備!”
“是!”羅寒梅應聲,“弟子領命!”
黑僧扭頭對楚天琪道:“你隨我來。”
楚天琪跟在黑僧、武僧、鐵僧身後定出正廳。
羅寒梅、丁義、張之眾人望著師傅和楚天琪的背影消失在通向後院的走道上,個個臉色凝重。
楚天琪是否會受到師傅的處罰,他們並不關心,但他們已意識到了南天秘宮將遭逢一場空前的暴風雨!
黑僧走到後院高牆前,輕咳一聲,一堵石牆無聲滑開,露出了後院的門。
黑僧、武僧、鐵僧和楚天琪依次進入院門,石牆隨後悄然閉上。
月光昏暗,但見一條石徑直通左側樹林。
四人徑直穿林而過,眼前是一片花圃。
黑僧走在頭裡,繞花圃而行。
楚天琪是第二次進後院,他知道花圃後坪是一座石林。
黑僧等人在石林前站定。
楚天琪環眼四顧不見南天神僧的身影,上一次進後院,南天神僧就是在這石林前與他說的話。
突然,石林中傳來了南天神僧低沉冷森的聲音:“讓他進來。”
隨著話音,石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