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劇烈發抖的身體。
無盡的眼淚,陪她度過漫長的失眠夜,直到天明。
陽光灑進狹小的房間,千雅下床梳洗,滿臉的淚痕可以清洗得掉,但紅腫如核桃般的雙眼,即使撲再厚的粉也遮蓋不了。
千雅呆滯地回望鏡子裡蒼白無血色的臉孔,最近她老是這樣,動不動就陷入停頓狀態,思緒空茫。
一定可以走過這段痛苦,遺忘那場痛徹心扉卻刻骨銘心的愛戀。
只要不再觸碰,就會忘記傷口的存在,哪一天恍然想起,也只會懷念,不會疼痛。
“你可以的……宋千雅。”她為自己打氣,或者說是催眠自己。
穿戴整齊、拎起黑色大提袋,她在八點準時出門。
未到樓梯口,卻被一具高大的身軀擋住去路,當她察覺後想調頭,卻是為時已晚。
她沒想到,他竟然沒有離開!
她小看的是他的決心?抑或是他對自己的──愛?!
“千雅!”堂義及時拉住她,猛地將她抱個滿懷。
他徹夜等候,等的就是這一刻。
千雅敵不過男人固執的力道,幾番奮力掙扎無效後,也無心再抵抗。明知不允許沉淪,但身體卻說不了謊,出賣了她真實的感情。
堂義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緊緊地、牢牢地鎖在懷中,不讓她有空隙逃脫。
他將臉埋進她的發頂,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與芳香,一解苦澀難嘗的相思。
“我好想你……”他發自內心深處的傾訴思念。
千雅伏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快速且紊亂的心跳,他飽含情感的喑啞嗓音,勾引出她眼鼻間的酸楚。
兩人擁抱著,良久都捨不得分開,似要把分開後失去的份量,一次補回來。
恍如經過一世紀那麼久,堂義才甘願鬆開她,修長的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眼神憂鬱。“你瘦了。”
千雅眨掉眼底滿溢的淚,輕搖頭顱,無法言語。
他也瘦了,好看的眉眼間少了狂狷不羈的光采。多了孤冷沉鬱,但仍出色的教人移不開眼,令人心動屏息。
“對不起。”他捧住她消瘦的小臉,心如刀割。“我總是惹你哭。”他的眉頭糾結,也紅了眼眶。
他溫柔地道歉讓她泣不成聲,頻頻搖頭。“我們不應該這樣……”
想起他結婚在即,濃烈的罪惡感倏地湧上心頭,千雅帶點賭氣意味地別開眼,試圖凍結住傾洩的迷戀。
有一瞬間,她幾乎要脫口而出,如果他真的愛她,就放棄婚禮,然而話衝到嘴邊,最後還是硬生生嚥了回去。
他傲人的家世背景,根本不是她高攀得起的。
他的妻子高貴美麗、出身良好,又與他外型登對,是適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