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水,她為何竟會武功?若是蘇流水,她又怎會,這般打動他!
他朝著她消失的方向瞧了眼,眼中含怒,“既然行雲不在這兒,你又正好在爺跟前。流水,爺一定得到你。”
承德殿
蘇流水坐於一旁,慢慢的吃著涼果。皇帝正在批閱奏摺。一時之間,承德殿裡只聽到她吃東西的聲音。他挑挑眉毛,道:“縱是要等花千樹,你也不用一直坐在這兒。”嘴還一直沒停過。
蘇流水搖頭,“皇上若是想吃,流水再讓人拿些過來。從這兒到千絲宮要走好長一段路,我肚子裡還懷著一個,便不逞那個能了。”
他嫌棄的瞧一眼她的肚子。道:“下次出來,叫步輦抬著。這麼急要見花千樹做什麼?行雲上了戰場,朕瞧你一點兒擔心的意思都沒有。”
“我很擔心。”蘇流水飛快的道:“就是因為擔心,才要連夜見花千樹。此番他與六王鬧僵,就一直深居簡出,若是此時能讓他為皇上出點兒力,相信皇上也會高興的。”她說到這兒,淡淡一笑。
皇帝見她吃得很香,便也丟下狼毫,走過去拿了些涼果來吃。“你倒是會說!為朕出點兒力!你怎麼不說是為行雲?”
蘇流水眼角一彎,笑道:“不管為誰出力,都是為了青陽,為了皇上。此時還分什麼黨派。”她小聲的道。
皇帝冷冷的睞她一眼。斥道:“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
蘇流水笑得眯了眼,道:“先前流水以為皇上是個無情的皇上。可後來知道原來是流水誤會了皇上。皇上非但有情,而且心腸很軟。”
“朕心腸軟?你眼睛沒長麼?”他怒瞪她一眼。看來他對她確實過於仁慈。
“皇上只對自個兒的敵人心腸硬。後宮的娘娘們若是真心待皇上,不參與黨派之爭,皇上必然也能真心待她們!可身在後宮,女子之間便一定會有爭鬥。皇上面上雖沒說話,心裡卻很是討厭。”蘇流水緩緩的道。
“你又知道了!華妃從不參與後宮爭鬥,朕不也沒把她放在心裡麼?”他淡淡一笑。
“可皇上對華妃娘娘卻是再好不過。不管她使什麼小性子,皇上都不會與她置氣。”一如那次御花園,她當著皇帝的面想要把蘇流水討回去給七王。
“華妃,為人確是甚為簡單。若非為著飛星,想來她一直會是個簡單的女子。”他說到這兒,突然住了嘴。“女子進了後宮便是如此。你不與旁人爭,旁人也會來與你爭。漸漸的,便會失了原來的味道。”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大震。她斂下雙眸,沉默的瞧著自個兒的腳尖。
“成了,你跟行雲不一樣,行雲這孩子心眼太死。認準了誰,便沒了回頭路。朕知道他喜歡你時,心裡很是憤憤難平。你知道,行雲在他們之中最得朕的心。也是眾皇子之中的最拔尖的那一個。朕就想,這麼一個人,怎能跟你一輩子。”
蘇流水一聽他這話,竟依然頗有些歧視的意思。她咬唇一笑,道:“皇上的兒子個個都是人尖子!只是現在這人尖子有了危險,還得我去救。”
皇帝挑起眉毛,正待說話,外頭便傳來花千樹的聲音。
他一整衣衫,並不起身。傳了花千樹進殿。花千樹依舊著了一襲藍色的衣衫。只是這一回,他的袍角卻繡了幾縷淡淡的流雲。
俊臉被冷風吹得微紅。他進殿見著蘇流水,面色微微一怔。人卻已經對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賜了座。笑道:“千樹,你有段日子沒進宮了罷。怎麼著,還在跟於意置氣麼?”
花千樹聞言輕笑了聲,道:“哪兒敢跟他置氣。人家可是堂堂王爺。又豈是咱們草民可以置氣的。”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又想起溫於意上次那副熊樣,心頭不禁好笑。遂咬著牙拼命忍笑。花千樹見她忍得辛苦,便冷哼了句,“蘇小姐想笑便笑。不必顧忌千樹。”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掩著唇笑出聲來。她一笑,把個皇帝笑得莫名其妙。他淡漠的瞧著她,冷道:“有什麼好笑的。”
蘇流水見皇帝面色不好,這才止了笑。道:“上回六爺跟花大官人打架時,流水曾去瞧過六爺一回。那次六爺臉上花花綠綠。兩個眼窩又青又腫。如今想起這番情景,卻也十分好笑。”
花千樹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的氣反倒消了許多。“怎樣?怎樣?”要知道,溫於意那臉上的傷若是真被蘇流水瞧見了,他那心裡必定難受!
想起他那段日子臥病在床,妻妾們見著他個個都掩唇偷笑。他便氣不打一處來。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