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的藥店最近缺了好幾味的藥。”
蘇流水見他眼睛都紅了,遂淡淡一笑。道:“缺幾味藥而已,為何苦著這麼張臉。如今正在打仗。等戰事一完,你那兒保證能進到所需藥材。”她說到這兒,突然住了嘴。
“然兒,你那兒缺了什麼藥?”她斂眉啞道。
張然見她問起,便趕緊回話道:“一味人參,一味草姑子。姐姐怎麼了?”
蘇流水面色大變,她挑眉道:“然兒,趕緊去查查前次他們採買糧草的人是誰!把他採買的清單交給我。”她說到此,霍的起身。在千絲宮裡來回踱步。
張然見她面色凝重,不敢多問,便趕緊退了去。若然此事是真,那麼溫行雲此行必然兇險無比!
“來人!來人!”她喊了兩聲。千絲宮裡冷冷清清。宮女們卻都不知去了哪裡。
她拿了披風披上身子,才走得幾步,卻見溫清零正手執摺扇立於門口。他依舊白衣黑髮,明明心如蛇蠍,可他卻偏偏生了一副漂亮的面孔。
“流水,聽說行雲去了戰場。”他上前兩步,唇角彎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蘇流水不動聲色,警覺的瞧著他,道:“滿朝文武都知道此事。”
他見她滿眼防備,眼角一勾,道:“如今咱們同住宮中,你又大著肚子。本王就想來瞧瞧你一個人住得是不是習慣。”
蘇流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斂下雙眸,淡聲道:“流水早已習慣獨自一人,對不起,王爺。流水有事要辦,請王爺讓開。”她說罷,便低頭要走。
他伸手攔住她,笑道:“流水何必這麼見外,說起來咱們也有好些時日沒有說話了。大家同住深宮,卻只能遠遠的避著。想來確是遺憾已極。”
蘇流水眼睛一眯,卻差點噴笑出聲。敢情他將她這兒的宮女遣了下去,是為著來跟她敘舊來的。她挑起一邊的冷眉,淡漠一笑。道:“既然知道應該遠遠的避著,王爺此時上門卻又是為何?”
“流水,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念舊情了麼?”他的聲音有些急躁。“自打與你和離後,本王的心裡便一直很痛。像是缺了什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後來本王才知道,原來本王心裡缺的那一塊,是你。”
蘇流水沒有說話。她哪兒有空管他什麼心裡少一塊不少一塊的。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溫行雲!
“王爺若是心裡有病,該去傳太醫才是。流水已嫁為人妻,王爺這麼做,還有什麼意思?”蘇流水說到這兒,已經嫌他浪費她太多時間。
遂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王爺若是沒什麼其他事,便請王爺讓開。”
溫清零面色微變。他府裡的小寵們見著他哪個不是曲意承歡,真心討好?原本這女子對他也是跟她們一般態度,可如今她卻這麼冷淡待他!
他面色陰沉,突然伸出手將蘇流水囚於懷中。唇,便這麼落了下來。蘇流水被他一摟,心頭怒起。她握住他的手臂,將他一個過肩摔。溫清零沒提防她會對他用武,竟被她摔了一大跤。
他倒在地上。怒眸冷瞠,卻見蘇流水已經奔至千絲宮院門前,對來往的宮女們大聲呼救,“大家快來呀!二王看花看得摔傷了!”
宮女們一聽二王摔傷,趕緊進來尋他。他霍的起身,可那一身雪白的衣服上卻沾滿了花泥。
“二王爺,您怎麼了!”宮女們見著他一身的髒,心中有數。不知哪個宮女竟脫口道:“王爺您真的摔倒了!”
她一說,溫清零趕緊去拍身上的泥土。他狠狠的瞪向蘇流水,卻見後者正挑起眉眼,得意一笑。轉身翩然而去!這該死的女人!他心裡暗罵。
本以為他在她千絲宮裡出現,她怎麼也要避個嫌。不敢出聲呼救。哪兒知道她竟然將他掉倒在地。他眸中鎖著疑惑。這女子,什麼時候竟會武了?
上次她被溫行雲當街搶去時,他雖曾聽過她會武,可到底心裡還是不信的。加上之後探子對她反覆查探,也沒見著她用過一回武!便以為她那次將人掉倒,不過就是巧合而已。哪兒知道,她這巧合竟還用到了他的身上!
一個不會武的女子,又怎能掉倒一個會武的男人?這事兒確是他想得差了!”王爺,您臉色好差!要不要奴婢們給您請太醫?瞧瞧有沒有摔著腰了。
溫清零朝著那宮女狠狠一瞪。怒斥,“滾一邊去!你哪隻眼睛見著爺摔壞了腰?”他說罷,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千絲宮。
她不是蘇流水。他心裡終於確定。若是蘇流水,她怎會對他這般冷淡。若是蘇流水,她為何要每天戴著面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