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的面色又再度青了下來。“你便這麼不待見朕麼?朕才來你就要趕朕走!現在朕的兒子發燒,朕要在這兒陪他!”
“再不走,下回我便在這府裡頭蓄些青樓女子,例如允兒之類的。到時候只要見著皇上過來,便讓她們去圍著皇上。”讓他也跟著龍自在一樣發燒!
“你!你到底是什麼女人!竟面不改色的提什麼青樓女子!”他霍的起身,突然將龍自在自榻上抱起來,便騰騰的往外而去。
他這麼一走,龍寫意心裡便怒了。她追在他身後道:“你走就走,把龍自在給我留下!”
溫行雲不說話,便只輕聲哼道:“你要找青樓女子回來害朕的兒子,朕怎麼能把他放在你這兒!要知道,自在最怕的便是女子的脂粉味。”
“那你當時不還吃我臉上的胭脂麼?”她氣得口不擇言。他面聞言,面色一怔,竟突然回眸怒斥,“就是因為吃了沒事才追著你不放的!”
“好你個溫行雲!原來弄了半天你就是因為吃了我臉上的胭脂沒事你才喜歡的我。把孩子還我!”她氣得面色發青,這便要去抱龍自在。
可他卻理也不理,徑自朝馬車而去。他一上車,她便也跟著上了車。還要跟他去搶龍自在。可他卻面色鐵青著非不讓她碰。
前面的車伕飛揚一鞭,馬車便這麼在帝都的大街上飛馳起來。她見馬車一跑,便急道:“這是怎麼了!你要把馬車趕去哪兒!”
“朕要帶兒子去逛街。既然你來了,便也一起去罷。”他的眼睛灼在她的臉上。墨如寒星。
她心中一窒,啞道:“這麼大半夜的,他還發著燒,你說你帶他出來逛街?”
他不說話,可眼睛卻半眯了起來。她坐到他身邊,想要瞧瞧自在。可他卻突然抱著自在坐到另一邊,“大家都坐在一邊,你想馬車翻車麼?”
龍寫意總覺著溫行雲態度不對,這便怒道:“摔死你活該!”
他聽見她這麼說,竟好心情的笑出了聲。馬車沿著帝都街道一路飛奔,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竟然停在一個夜宵小檔旁邊。
他放下龍自在,捉住她的手要將她拉下馬車。可她就是不肯。她縮到角落裡不理他,回過頭去不看他。可他卻突然將她自馬車裡抱起。
她奮力的踢打他,他便氣得衝著她怒吼,“龍寫意!你給朕消停些!吃個宵夜你會不會死?”
龍寫意心頭怒起,可人卻已經被他扛到了夜宵攤子上。賣宵夜的顯然沒見過他們,便趕緊過來問他們要點什麼。
“我什麼都不吃。氣飽了!”龍寫意飛快的說。
“那就把你這兒所有的吃食都來一份。她現在什麼都想吃。”溫行雲挑眉笑道。
他這一笑,便把龍寫意氣壞了。她心裡那個怒啊,“誰說我什麼都想吃了。”
“那你跟來做什麼?”他挑著眉毛反問。“我一直想甩掉你,可你卻死活要跟在我身後,難道不是為了要來吃宵夜?”
那老闆嘻嘻一笑,“夫人怕是怕您出去另找女人,這才跟著的罷。”
溫行雲挑了挑眉毛,認真的說了句,“這麼一說,倒卻真是像了。夫人,你是不是這麼個想法?”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灼著一抹溫柔。
她見那老闆竟這麼說,便淡淡一笑,輕道:“老闆有所不知,這人衣著光鮮,其實他腦子有點兒毛病。所以才會出現幻想。”
老闆聞言詫異了!”夫妻兩個鬥鬥嘴那是再平常不過,可若說自個兒的相公腦子有毛病,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年輕人,回家好好的管教哦!別跟她客氣,做得她下不了榻!”
溫行雲哈哈一笑,趕緊應道:“是是!一定照辦。”
龍寫意聽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很想撒腿就走,可是想到仍在他馬車上的寶貝兒子,這便只能坐在風口。
兩個人兩碗混吞吃得津津有味。她很少出來吃小食,要吃也總在大酒樓。他也從來不是那種會來這種地兒吃東西的人,可他卻偏偏帶她來了。
這也更讓她不禁猜疑,到底是誰讓他變了。是竹清風麼?當年在戰場,他與她也來過這種小攤檔吃過東西麼?不知怎麼,她吃到這兒,便覺著味同嚼蠟了。
他二人吃完夜宵,他便又拉著她上了馬車。“夜裡的風景並不十分好。等過些日子朕得了空閒,便與你一道去別國遊歷。朕會帶你去看山,也會帶你去瞧雪。再有還會帶你去看海。”
“天天看有什麼好看的!往海邊一站,立馬便成了一塊焦炭。”她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說。
“你好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