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寫意聽她這麼一說,嘴角便竟動了動。一時間,她心裡的絕望竟像是少了些。很久以前,她便以為月妃高不可攀。極難接近。即使嫁給了溫行雲,她跟她也少有交集。
可沒想到,她竟會到她這兒來說出這番話來。可,那又有什麼用呢?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他跟竹清風的孩子也都那麼大了。
再痛的過往,也該放下了。已經,沒什麼好說了。
“後來你便去了紫月?就然後一直不回來了?”她接著又問。
“皇上的聖旨還在,若是他發現我沒死,不是依然還是一杯毒酒麼?如今行雲也跟清風有了孩子。青陽便再也沒有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這便在紫月住了一段時間。可是時間越住得久,我便發現心情越是開朗。遠離了鬥爭,遠離了陰謀。過著跟龍自在一起瘋的日子。很是舒心。”龍寫意說到這兒,又笑了下。
“便,再也不想回這兒來了。”她說到這兒,頓了頓。
“這回你回來是不是因為行雲封了你的鋪子?哀家也聽說一些。行雲這回做得確實不對,可若非這麼做,哀家還真的見不著我家龍自在。”太后說到這兒,又笑。“這些年,你把自在教得很好。瞧得出來他沒受一點兒委屈。可他一回到這兒,卻便受了委屈了。”
龍寫意憂心忡忡的瞧向龍自在。他的小臉因著發燒瘦了一圈。他一身是肉時,她天天取笑他。可見著他身上的肉掉了些,她卻又忍不住心疼。
這許就是一個母親的心理。她斂下眉毛,道:“我知道有個法子能讓自在很快便好起來。”
太后飛快的道:“什麼辦法?”
“把太子爺叫來,讓自在揍他。”龍寫意十分無良的道。
“這不成!這不成!哪兒有這樣的。”太后飛快的道。
“怎麼沒有這樣的,當年有人也是用這種法子對付的朕!”陰沉的男聲在門口響起。溫行雲負手而立,嘴角卻隱著一絲淡怒。提起那件事兒,他依舊仍是臉的怨氣。
“行雲,你不是說自在沒事兒,你公務太忙,不來瞧他的麼?”太后古怪的瞧著他,嘴角隱著一抹似笑非笑。
溫行雲輕咳了聲,道:“發燒總是大事,御醫雖然來瞧過了,可到底還是要來瞧瞧他。”他說著,便坐到龍自在的榻邊。
“怎麼樣?先前朕讓你配的退燒藥你給配了沒?”他挑高一邊的眉,似有若無的瞧著龍寫意。
龍寫意吃了一驚,這才想起他走時跟她說過,要她給配些退燒藥備著。“原來你早就知道龍自在會發燒。”她脫口而出。
他面色一黑。道:“自在是朕的兒子,自然是像朕。突然被人親了一口,當時許是沒發燒,可隔天必定是要發燒的。這事兒朕還當你知道!”原來竟一點兒都不知情!
龍寫意沒有說話,她狐疑的瞧著他,“他就是親,也不過被太子爺親了下啊。先頭我也經常親他,也沒見他發過燒。”
“你是他娘,他自然不會發燒了。”溫行雲說到這兒,有意無意的掃一眼銀月蘇。銀月蘇得了他的眼色,便趕緊抬高手輕笑,“哀家今兒個還有事兒要進宮裡,你們聊。關於自在,你們也別太擔心了。若真是為著這事兒發的燒,最遲後天便定能好了。”她說罷,便轉身欲走,“對了行雲,原來當年龍小姐離開是得了微寒同意的。”她說完這句,便真的消失了。
溫行雲臉上烏雲密佈,似乎隨時要打雷。他見四下無人,便趕緊追問龍寫意,“真是這樣麼?你走時父皇真的知道的麼?”
龍寫意斂下眉毛,淡笑。“若是皇上想問當年的事兒,那麼,是的!當時的事兒確實是溫微寒安排的。我雖不願意再重提舊事,可我也不願意揹著黑鍋做人。”
溫行雲的面色鐵青,眸子深而黑。“父皇準你離開!那時候你的肚子應該已經很大了,他怎麼會準你在那時候離開!這不對!他雖對人無情,可卻相當看重青陽皇嗣。絕不可能放你在那時候離開的。”
龍寫意見他的眼裡寫著疑惑,突然冷笑起來。“那在皇上想來,龍寫意會在什麼時候離開呢?挺著那麼一個大肚子要消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他見她又酸澀起來,眼裡竟還隱著絲笑。“那你自個兒說,你當時為什麼會走?朕記得當年給你寄了很多信,說明了跟清風的事兒。原以為你會理解,可後來朕要回來了,你卻突然走了。”
龍寫意見他又提到了竹清風,嘴角突然甜蜜一笑。“其實這兒是我跟自在的府邸,夜已深,皇上還是打道回宮的好。”
他聞言,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