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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乎沒有在意到他,顧自很熟絡地在屋裡打圈圈。他放輕了腳步跟到他身邊。可屋裡太黑,看不清那人的臉。周軌掠了眼刀,刀面被磨得明可鑑人,閃著光澤,於是舉刀往那人臉上一照。

臭臉花是也。

臭臉花眼神直愣愣的,嘴巴里依然咕嚕咕嚕地念個不停。

周軌咧嘴一笑。夢遊的人最好辦了,拍他一把,把他嚇成神經病,然後一刀掄死。他心裡一頓雀躍,伸手便往臭臉花背後拍。

臭臉花回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敏捷至極,好似假寐。周軌嚇得幾乎能看見自己的魂魄嫋嫋飄出了身體。他手腕被牢牢箍住,嘴巴哆嗦出飛快的頻率。

臭臉花手力不減,眼神卻是木木的:“姑蘇城外寒山寺。。。。。”

周軌眼睛咕嚕一轉,聲音打顫:“夜半當心鬼上船。”

兩秒鐘後,臭臉花的眼神恢復了神采。

臭臉花醒了,和周軌對瞪。四目互灼,差點把對方燒成瞎子。臭臉花漂亮的眸子裡分明地映著周軌的形象:眼睛撐得比彈珠大,手上舉刀一把,刀刃上沾著棉絮。這樣貌,你說他傻,還真沒人跳出來說他聰明。

臭臉花瞅了瞅菜刀,把眼神飄回周軌的臉;又瞅了瞅菜刀,繼而又看著周軌。兩隻眼珠整齊劃一,一左一右無止境似的移動著,像被人一腳踢壞的糖果販賣機。周軌的眼珠動得沒他快,差點被整成個鬥雞眼,再忍不住,低吼一聲:“你看夠了沒有!眼珠子,歸位!”

他的眼珠終於停止了擺動,嘴巴一張:“哇——呀——”後面那個音還沒收住,就被周軌捂住了嘴巴,整個人也隨之被抵在了牆上。

“不許叫!”周軌用菜刀告誡他。臭臉花在他的壓制下漸漸恢復了平靜,只是還喘著氣。周軌覺得他要窒息了,只好放下蒙在他嘴上的巴掌。

“你在幹、幹什麼。”臭臉花瞥了眼架在脖子邊上的菜刀,啜問了句。

周軌支支吾吾了半天,臉上綻出個極不自然的笑;“我在溜刀。”

☆、賈成舟

“深更半夜的你這是要往誰身上溜呀?”臭臉花努力擺出波瀾不驚的的樣子,可惜功夫太嫩,臉皮下像藏了頭誤入瓦爾登湖的抹香鯨,每一記肉顫都透漏出恐懼。

周軌誠懇地笑:“你說呢?”

臭臉花臉上驀地不顫了,眼神一亮:“你殺他吧,我陪你。”

周軌嘴巴大張,口水差點流出來:“你說什麼?”

“走,我們砍他去。”臭臉花說完猛力將他一推,舉步便往外走:“給我把菜刀。”

周軌比他力大,一掌將他蕩回了牆壁。“你把話說清楚。”

臭臉花眨巴了兩下眼睛:“唔,說啦話長,等砍完人再說好不好?”

“不好!”

臭臉花好不為難:“簡而言之是這樣的,我欠了點錢,然後他要把我帶回去剁手。好了,我們去拿刀吧。”說完又要走。

周軌把他貼著牆壁摁實了:“剁手?那是欠了多少錢。”

臭臉花臉終於不臭了,笑出幾分嫵媚:“也就三五百萬吧。”

周軌臉色比屋裡還黑:“或許我該先殺了你。”

“殺了我有什麼好的?我慘叫起來很厲害的,保準會把他吵醒。他一看還債人死了,還不是要找你算賬。你看,你不能殺我吧?對不對?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宰了他,我就告訴他你要殺他,為了以防萬一,他一定會把你幹了。。。。不不不,你別誤會,此幹非彼幹,不是進進出出的幹,是橫刀咔嚓一聲的那個幹。”臭臉花一口好嘴炮,轟轟朝周軌臉上炸。“你今天早上不是在上吊嗎?上吊是個很優雅很有品味的自殺方式啊,像仙女飛天似的。可我的這位債主品味可是低階得很,會把你剁得拼也拼不起來。”

周軌嘴巴張得碗口大,吃力地消化著他的話。

臭臉花一見奸計得逞,呵呵一笑:“怎麼樣呀?”

“殺完以後呢?”

臭臉花臉上一震:“哦,對了。忘了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們呢?”

周軌吐出三個字:“做、餡、餅。”

“你都窮得買不起豬肉了呀,噯。。。”

“不是。”周軌陰鷙地笑了。“我們家的派一向選用瘋子的人肉!”

“嘁,你少嚇人了——”說到這兒,臭臉花神色一僵,喉頭一嘔。“我、我好像吃過你們家的肉派。。。。。嘔——”他用手擋住了嘴巴。

周軌笑得的三分得意七分變態:“拉城的人除了窮光蛋,誰沒有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