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口而已,不過,有道是演戲要演圈套,當下他嘴裡道:“據我所知,徐和雖然出身黃巾,卻與卞喜兩兄弟截然不同,他既沒有多造殺孽,也沒有縱兵劫掠,算是難得的義賊了”。
孔融笑著擺手,道:“我聽說過徐和,他不是與曹孟德有仇怨嗎?”
“沒錯,此人與曹‘操’誓不兩立”
“好了,且不說這徐和,維中你應該聽說了徐州陶應的事情,不知你做何感想?”
“他要戰,那便戰,我北海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一番話說的格外提氣,廳內眾人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北海國向來以富庶聞名,卻從來不以軍力見長。
像李賢這般酣快淋漓的宣言,廳內的官吏十多年都沒聽過了。
他要戰,那便戰,多麼痛快!
一言既出,廳內的官員們當即滿面紅光,他們深藏在骨子裡的那些“戰意”紛湧而出,頓時覺得暢快至極。
‘亂’世來臨,光逞口舌之勇是毫無用處的,涉及到生死攸關的重大利益,一切還是得靠實力。
只有實力強勁了,別人才不敢任意欺凌。
之前東萊軍不在的時候,北海國上下總覺得缺了一分依靠,面對咄咄‘逼’人的徐州兵也總欠缺些底氣。
眼下,李賢率軍回返,眾人頓時覺得有了主心骨。
一時之間,廳內主和的幾人全都倒旗易幟,絕口不提米粟之事。
唯有一人遲疑地問道:“敢問李使君,若是勝了陶應,徐州軍大舉報復,那又該如何是好?”
“陶謙雖老,卻不至於昏庸至此,我北海國與徐州郡是‘唇’亡齒寒的道理,如果雙方不能攜手禦敵,無論是袁紹、曹‘操’還是袁術都有可能趁隙攻來,陶應不過是陶謙次子罷了,他在徐州郡的地位還遠遠不至於一手遮天”
孔融聽得暗暗頜首,李賢果然有勇有謀,他雖然領軍在外,卻對徐州的事情瞭如指掌,真是令人驚歎。
“請恕我無禮,李使君,徐州軍實力強勁,東萊軍真有取勝的信心嗎?”
李賢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徐州軍再強悍難道還能比夏侯淵的曹軍還要強?”
進入廳堂之後,李賢第一次‘露’出張狂之意,只聽他繼續說道:“徐州軍被曹軍殺的丟盔卸甲,可那于禁、夏侯淵卻也沒在我手中討得好處。陶應兵馬不過兩萬,他若是真有膽量,早已經攻往都昌,又哪裡會在邊境徘徊?況且,為了以防萬一,此番我東萊軍可以與北海軍攻擊陶應”。
一萬名東萊軍加上五千名北海軍,這等於是北海國內九成的軍力了。
如此軍力若是依舊敗了,那孔融也就認栽了。
辛辛苦苦籌備了這麼久,為的不就是揚眉吐氣嗎?
軍卒敢戰,軍將絲毫不畏,孔融哪裡又膽怯的理由?
“好,太史慈,我且問你,北海軍可否聽從調令?”
太史慈眼皮一跳,想來孔融耳中應該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有此一問。
不過,當下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太史慈抱拳應諾,道:“使君說笑了,無論是刀山火海,北海軍都將義無反顧”。
“好,李賢、太史慈聽令!’
“在!”
“東萊軍休整過後即刻與北海軍合兵一處,務必於五日之內抵達平昌”
“喏!”
“糧秣一事,由沿途郡縣供給”
“喏!”
孔融軍令一下,廳內再無異議。
東萊軍沒有回返之前,各種疑慮都可以作為軟弱的理由,可現在,戰無不勝的李賢回來了,沒有人覺得需要向陶應低頭。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罷了,不知天高地厚!
。。。
第二百零九章戰術上藐視敵人
憋屈了這麼久,北海國上下全都淤積了一股氣。
之前,管亥兵寇都昌也就罷了,官軍跟賊寇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可現在,親近如手足的徐州軍竟然趁著北海國大將李賢不在的時候兵寇犯邊,這等忘恩負義、寡閒廉恥的行徑頓時引得人人憤慨。
要知道,徐州郡內遇到災荒的年月,北海國可是沒有少給糧秣。
眼下,陶謙還在,陶應就做出這等過河拆橋的事情,等到陶謙死後,徐州郡內又是怎樣的一幅情景?
必須給陶應一個深刻的教訓,最好讓他這輩子也生不出針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