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僅半月二十日,卻不許我們擅離,我們為了什麼?”
“師父……”
“我受夠了,今天我將打算告訴你們,他目下在吉安應付從南昌來的尊使,這兩天無法分身他顧。等外面的人鬆懈之後,至遲明晚我們得離開此地。”
五弟子臉色大變,一名稍年長的弟子駭然叫:“師父可曾想到後果?
主人黨羽遍天下……”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反正可怕的遭遇早晚要來,為師必須孤注一擲。你們切記不可聲張,暗中準備,離院之後備奔前程,找一個知心的入托以終身,勝似此種擔驚受怕的風月生涯,我們都年輕,必須及早打算,一錯不可再錯,好自為之。”
“師父你……”
“我帶艾文慈離開……”
“師父不是一廂情願麼?”
“為師閱人多矣!像這種小後生,惟有用軟工夫方可令他就範,用女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博取他的憐惜,決不可逞強,定可駕馭這種人。
我要和他遁隱市井之中,等主人死後方重出江湖。好吧,你們好好準備,說不定今晚要辛苦些,那些貪心的好漢們耐心有限,可能蠢然若動了。準備停當,不必來告訴我,值錢的珍寶不宜多帶,以免暴露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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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五淫女暴屍荒野
夜來了,晚膳剛罷,便發現有幾名黑影從院後的山坡接近;最後在距下院十餘丈的亂石堆中,留下了三具屍體,其餘的人知難而退,不敢再冒險接近。
艾文慈必須離開,一方面是期限急迫,一方面是不願連累玉仙姑,他必須走,練功練至三更初,熄了燈的客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外面,新月早已落下西山,天宇中萬里無雲,星光朗朗,但在樹林中,仍然黑沉沉。
砍蟲卿卿,夜鳥厲啼,下時傳來數六夜梟的可怕啼聲,也不時傳來三兩聲傳自遠方的野狗山豺淒厲的長嗥,夜深了。
他割下了一幅羅帳,做了一個只露出五官的頭罩,背好藥包。
暗器藏在腰帶內,匕首插在腰帶前順手處,輕輕推開窗門,鬼魅似的消失在夜暗中。
在一處地道口的洞穴中,兩名道姑藏身洞內。只伸出腦袋,背靠背一向左一向右監視著四周,手中各帶了一具強力噴筒.噴出的毒液可遠及四丈外,毒液著地立即可紉化為煙,不管沾液或嗅煙,非倒不可。
如果風色不對,便從下面的地洞撤走,極為安全而隱秘,外來的人休想逃過她們的耳目。
他從後面接近,伏地蛇行,緩慢地逐寸前移,希望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下院一走了之,不驚動警哨,便不會驚動在外圍院的好漢。
負責這一面警哨的兩道姑,注意力全放在前面,末留意後面有人意圖外出。
爬行六七丈,被他發現兩丈外伸出洞穴的兩個人頭。
他小心翼翼逐寸前移,沒發出任何聲響。這一帶沒有樹木,露水直接凝結在草上,夜涼似水,這才像是八月涼秋的天氣啦!野草得露水滋潤,不易發出聲響,爬行極慢,所以聲息毫無。
接近至丈五六,不能再接近了,他的白頭罩白衣褲很討厭,再接近便無法遁形啦!
他疑神注視那兩個暴露在外的人頭,片刻便看清了人頭的輪廓,一向左一向右,正好下手。
他掏出兩顆飛蝗石,覷個真切,雙手齊揚,接著暴起貼地射出猛撲而上。
不勞他費心了,兩道姑全被飛蝗石所未中,分別射中左右耳門,兩人頭向下一沉,躺倒在洞穴中人事不省。
越過第一道警戒線,他沉著得多,先後解決了三道伏樁,已經是斗轉星移,四更韌了,透過區區一十餘丈地形與三道伏樁的監視,他整整花了半個更次,平安鑽入外面的樹林。
“該硬闖了,生死關頭,我可不能存婦人之仁了。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天老爺保佑,圍在這一面的人,希望不是贛州的碼頭英雄們。”
他不住地喃喃自語,在給自己打氣。
小朋友突然看到他出現,不嚇昏才是奇蹟。
他向前一竄,繞樹疾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每躍進十餘丈,即停下來察看四周,傾聽動靜。
第三次躍進,他已遠離仙都觀下院五六十丈,已看不到下院的房舍了。前面是一道平坦的坡地,古木參天,林下草不深藤蘿甚少,每一棟古木皆大可合抱,每株樹的行距皆在三丈開外,儘可展開腳程賓士。
他放腿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