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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邊的辦法;也算,對老爺子那邊有個交代。更重要的是,將來,您在大少爺身邊了,但凡有好事者——無論是有心的商業對手,還是無心的市井小民,八卦起您來,那些過去的……

他看了我一眼,毫不掩飾他是在努力想一個合適的詞彙來減輕我的不適感,他說,嗯……過去的陳年雜事……要是被連根挖出,曝光出來,程家臉上不好看,您臉上也不會好看。我這麼做,是為了程家,也是為了您。

我看著他,手腳冰涼。

不知積蓄了多久的底氣,我將那一摞紙狠狠地扔向他,說,現在我就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們大少爺的,更不會用這個破名字嫁給他的!

錢伯並不生氣,他隔著漫天的白紙看著我,說,其實,姜小姐,我需要給您糾正一個字,不是“嫁”。

他說,是的,我有能力篡改您的身世,您的愛情,卻真的沒有能力篡改您的婚配!“文雅”這個身份,不過是個身世清白的女孩子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說,當然,即使我真有那通天能力,為您篡改成一個可以匹配程家的豪門千金、貴族小姐,明媒正娶嫁入了程家,也未必是您的福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阿膠膏,又看了看我,說,您不會希望此生之後的每個長長的他不回家的夜晚裡,由一個下人去哄著您開心,去喝著一碗一碗挽留著青春卻挽留不住男人的湯水吧?

最後,他嘆氣,語氣如同和藹的長輩一樣,卻更像是諷刺我的痴心妄想,說,何況,我沒有那通天的能力。別說我,就是大少爺自己,也沒這個能力!富家公子的婚姻,從來都由不得自己!

他的話兜頭而來,絲毫不留情面。

我就傻站在那裡,被“啪啪”打臉了,還是千手觀音打的,一群千手觀音組團打的——讓你傲嬌不嫁,人家直接告訴你,別做夢了,誰讓你做妻來著,是讓你做妾,不,是妾都不如!

他彎腰,從那堆亂紙裡撿起那張機票,仔細端量,壓在那碗阿膠膏下面,說,文小姐,這張機票的日期可以隨時改簽,大少爺在國內等您。

他提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說,哦,當然,您也可以當我今天什麼也沒說,開開心心地留在巴黎。

我看著他,呵,這突來的善良。

他眼睛微微一眯,說,畢竟他這次手術如果失敗了,將永遠失明!誰願意陪一個瞎子過一輩子呢?即使他富可敵國,即使他是因為您變成這樣。

他說,願您,在巴黎一生心安。

111 誰沒有個糾纏不清的前任

不知多久,我才在那些翻飛在地上的白紙間清醒過來;它們在風中,不斷地翻飛著,毫無目的地,從這個角落到哪個角落。

清風真的是無情的東西,從來不問問那些翻飛在它懷裡的東西,到底想去往哪裡;清風也真的是最多情的東西,它用最溫柔的手,拂過每一寸它經過的地方。

我在那個房子裡待了很久,很久,蹲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試圖讓自己清醒,內心已經不知是何滋味,只覺得有種透骨的悲涼,在這漫天玄色裡,無邊無際。

以至於當那沉重而遲疑的腳步在這個院落裡響起、漸行漸近時,我都不曾發覺;不曾發覺的,還有他凝望著我的那一寸寸的悲傷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地開口,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可以聽不出悲傷。

他說,老陳說你來這裡了,我不信。

我的意識緩緩地回到身體裡,猛抬頭,才驚覺涼生站在我眼前。

我吃驚,喃喃,涼生?!

他身後,是漫天的星辰,璀璨得太過喧囂,讓佇立在這漫天繁華中的他顯得格外清冷孤單。

他沒回應,眉眼之間,似是已被這更深露重的暮春之夜涼透,他嘴角緊緊抿著,已不知如何宣洩。

他說,原來,你真的在這裡。

……

我心焦地解釋,我說,我以為你在這裡!老陳說……

他突然笑了,打斷了我,說,我在這裡?!

他就這麼望著我,目光比夜凉,懷裡抱著的居然是冬菇那隻傲嬌的貓。

我看著他,心有萬語千言,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來解釋,這理由雖真實,卻真荒唐。

他俯下身,將冬菇放到地上。

他開口,語氣很輕很淡,彷彿在說著與此刻心情無關的話語一樣,他說,我怕你孤單,所以把它也帶來了。

他說,它這些天一直在檢疫那裡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