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傑面前一推,嬌嗔道:“你自己看,要這些錢做什麼?”
喬書傑本不打算看,但都推到跟前了,他又看了,一看才覺不得了,那紙張上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帳目,哪年哪月哪處遭災捐糧多少,哪年哪月哪處又在哪裡出資辦了學館,定眼一瞅,年初的時候壽春大旱,點兒就出了近萬兩的銀子救災,這一驚可真不小,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是如此寬廣胸襟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偉丈夫的胸襟!
點兒將那帳冊拽過來合上往邊上一扔,怪嗔道:“這下可知道那錢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以前我只知道父親跟哥哥掙得錢多,拿回家來我就去花天酒地,偶爾也施兩個小錢給花子,卻不知道還能幹這些大事。”喬書傑說的這句話裡透滿了自嘲,自己自己前幾十年的日子簡直是白過了。
點兒望著喬書傑笑笑,說:“我均哥哥他們老說我生來喜歡撥弄算盤珠子,其實不然,我是生來喜歡讀書。那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哥出海回來,難得親自來壽春接我回杭州去。當時給我帶了一串貝殼,我也只當個玩意兒,哪知在半路上碰見了一路難民,當時我就用串貝殼換了十幾袋糧食,竟救百多號人性命。自此後我便喜歡上了算盤珠子,書倒是不太喜歡讀了。雖說時間久遠了,我倒還記得幾句話,其中一句便是大哥最喜歡的句子,二爺要不要聽聽?”
“是什麼?”在這一刻,喬書傑覺得自己彷彿才認識點兒,怔怔地看著她,別說挪眼睛,就是眼瞼都捨不得眨一下。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點兒想了想,望著喬書傑喃喃地念著,唸完了噗滋一笑,掩著嘴自嘲起來:“二爺可不許笑我,我這個偏是這樣,喜歡的過目不忘,不喜歡的打死我也記不住。這句子我本是忘了的,瞧著二爺我就想起來了。”
喬書傑已經入化,聽著她自嘲又回寰了過來,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好生無趣地道:“你這理倒還真怪,都說我謅的話是歪理,真該讓那些人聽一下你的話,到時候他們便知道什麼是小巫大巫了。你倒說說,為何瞧著我就想起來本已經忘了的句子?好好說,我且聽聽有何道理!”
“二爺喜歡讀書,卻不喜歡仕途,求的只是那物我兩忘,根本不是爹與大哥求的‘黃金屋’,整日裡詩詩詞詞寫的都化境的故事,可不就是那莊周夢蝶麼!”點兒說完就咯咯地直笑。
喬書傑這才發現自己寫的那些詩詞竟讓點兒偷瞧了去,頓時邪火上來就要去撓點兒,點兒連連躲閃,哪裡躲閃得開,喬書傑找腿一伸截住她的去處,長臂一箍將點兒固定在了懷裡,任由點兒亂彈他的那隻手是次次不落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看寫的詩詞,看你還敢不敢!”
點兒這人有一怪,人家女孩子一被抓了癢癢,定是雞啊鴨啊地亂叫一通,可她不,突然一下子倒能讓她一驚,可一旦她有了準備任誰抓哪裡說不癢就不癢了。就如同現在喬書傑在她的肚子、腰側一通亂抓,她愣地木樁子似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反而正正經經地望著喬書傑正正經經地笑著說:“那詩詞是二爺寫的,二爺都是我的,那詩詞自然也是我的。我看我的東西,哪還有敢不敢的!”
“我算是見實著了,你這人不是一丁點兒的怪!”喬書傑抓了半天,點兒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倒把他給累得額頭上都冒汗了。
“大哥哥,你說,我說得可對?”點兒半伏在喬書傑的身上,嬌嗔嗔地問。
點兒小小的身形依在喬書傑的身上,圓圓的臉兒泛著紅光,雙眼似秋水一般地望著喬書傑,將那喬書傑看得邪火直冒。
“自然是對!”喬書傑一把將點兒摟在懷裡,嘴對嘴地啄了點兒一口,瞅著被他啃掉胭脂的嘴唇上沾著唾液,亮晶晶的,邪火越燒越旺了,摟著點兒腰的那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身子與點兒貼得更緊了,眼睛直勾勾地瞅著點兒那兩瓣已經被啃掉大半胭脂地唇兒。
已經與喬書傑夫妻一月有餘,點兒自是知道背後那硬物是什麼東西,她也只是想鬧鬧可沒有想到要在這大白天那啥,見喬書傑這樣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瞅見點兒要跑,喬書傑一把將她扯住,另一手也圈住了點兒的身子,雙手往上一提,點兒就被他抱在了腿上,上下手圈著點兒,上下齊手胡亂地扯動著,嘴臉都在點兒的身上胡亂地蹭來蹭去,在扯腰間的帶子時因一時慌亂就將活釦打成了死扣,喬書傑卻不知,胡亂地扯著,卻不想將帶子越扯過緊,疼得點兒哎呀